的终身大事呀。日后的事当然要自己选择。”她说得理所当然。很大一部分,是被家中宠出来。她无惧于世事,甚至很自主。
这么有思想的丫头,他突然有些担心,倘若自家孙子真的跟她在一起的话,真的镇得住她么?
拂以重活一次,现在的宫靖白还什么都没能做。倘若能放下对他的恨意,除了保护国公府,她还有很多事没做过,很多事想去尝试。虽然现在...还做不到。
近来,她相当认同一句话: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她把账本交给楚棠,“楚先生,你看看。”
“算完了,这么快?”果然是年轻人啊,学起东西可是相当快的。
经过这次的交谈,几个人都觉得,徐老要将她变成孙媳妇这件事,怕是要黄。别看小丫头片子这么小,性子可倔着。除非徐大夫真对她有意,能用心打动她吧。
三天后的下午,拂以再一次见到忠伯。抓的药方子与之前完全不同。她愣了一下,抓药的同时,默念了几遍,背下了药方。“亦妹妹可还好?”
“小主子近来好多了。”忠伯应道,“偶尔也有些闲情,写些诗文。”
“是么?什么时候也让我看看。虽说...我对诗文是一窍不通。”她不好意思道。
“老奴会转述给小主子的。”
“嗯。”
待忠伯离去后,她写下了药单子,认真看了一遍。这是滋补身子的药方啊。
此前见他,便是极其虚弱。药补的话,长年累月下来,即使不能完全滋补回来,但多少也会让他身体好些。不至于让那些小病小痛,总是缠着他。
她又看了一遍药方,体虚、气阴两虚。不仅是药补,膳食上也得下功夫啊,忠伯应该知道吧。
即便觉得他知道,心中却还会隐隐担忧。
等下一回,忠伯来时,她提醒了这件事。忠伯似乎吃惊了一下,随即道:“姑娘医术学得甚好。光看方子,都猜出来了。”
自她此前说自己隐瞒了身份后,忠伯便唤她:姑娘。
她不好意思道,“现在还只是些皮毛。”但她对自己猜中还是很有自信的,应该八九不离十。
“年关在即,姑娘可有休息?”
“嗯,有。”之前问的时候,徐世秋是说,待开始准备年事的时候,就可以开始休息了。
医馆开到过年前两天,之后闭馆。若是有病患,便是到徐府寻他们。
“如此甚好,年前,小主子希望能见见姑娘。”
她微微一怔,随即笑了,“自然是可以的。”她也很想见他,只是怕打扰了他。
“上回说过小主子近来写了些诗文,老奴此番带了过来,姑娘可要看看?”
百日庄夜中,向往少年游。寒雪初望时,莫待空等闲。
最后落笔——亦之。
只是他的一首随笔诗。那强劲有力的字,却像是打开了她记忆的关卡。
亦之...亦之...上一世,她看过他的文章,他的文章多数都是些随笔诗文。相较他的文章,她更喜欢他的字,像是一棵棵劲竹,在风中有傲而不屈的骨干。她还曾临摹过他的字,却始终写不出那种感觉。
他是...亦之?原来那位大书法家...竟是位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