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宜这才明白,他前段时间总说钱花超了,这两个月的花费是往常的两倍不止,总来问她要钱……
原来是全都花在了青楼,变成哪个娼妓头上的首饰,给他这位大金主长脸。
而那些个邻居街坊还要瞒着她。
她之前居然还觉得自己多重要,想的那些钱可能是全用来买补药和孕期用品,每天费尽心思如何把药铺经营起来,就怕给人添麻烦。
梦境破碎的瞬间,之前所幻想的内容越美好,就越觉得难堪。
她彻底崩溃,抓着崔文颂讨要个说法,却招来后者毫不留情的一个巴掌。
本就刚喝完酒回来的崔文颂恼火地按着宋时宜揍了一顿。
原先还念记着她肚子里的孩子,可宋时宜依旧不依不饶。
为了让那张嘴安静,他直接抓着宋时宜的头发,把她的脑袋反复按进水盆里,直到听着挣扎声变得越来越微弱。
在宋时宜断气时,唐念和楼穆所看到的追忆也结束,他们眼前场景变换,又变回昏暗的河边。
果然,河底那具残破不堪的尸体,就是宋时宜。
“不对。”
寂静中,楼穆忽然开口,神情严肃。
“在记忆里,宋时宜是被直接按在家中水盆淹死的。但方才我们看到的尸体,从腹部残存的腐肉就能看出来,有几处地方有很规整的刀伤,应当是肚子被直接剖开过。”
唐念呼吸一滞。
这些都是她没有发现的。
“肚子里……”她欲言又止。
楼穆沉声道:“我没有看见胎儿。”
也就是说,那无微不至的好丈夫,甚至在乘醉装疯杀死妻子后,剖开尸体的肚子取出已经成型的胎儿,再将妻子绑着石头投入河中,防止尸体被人发现。
那无微不至的好丈夫!那般甜蜜的夫妻!
竟全是宋时宜的一场美梦!
“别冲动。”
楼穆皱眉,回头看一眼水面:“至少我们找到事情原委,能想办法解开她的心结,防止事情发展到更严重的地步。”
很显然,这水鬼怨气非凡,现在已经影响到整个城里的活人,不少居民都有几分不人不鬼的意味。
任其发展下去,澜城恐怕会真成了一座鬼城。
“怎么可能不冲动!”
唐念下意识回上一句,对上楼穆认真的眼神,轻咳两声才临时改口。
“她能让我们发现尸骨,窥见往事,却没有任何动作,是想让我们说服她了却前尘?”
女人之间总归更容易共情。
楼穆也不敢妄下断言,不过他觉得宋时宜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一定和宋时砚有关。
“现在的宋时宜实力非凡,不知何时就会突然发难。”
唐念想到小殿下提醒她的话。
偷天换日阵。
唐念对这个阵的认识,也只在古书里。
这个阵对布阵人的要求极高,宋时宜一只鬼,根本不可能起阵。
她的身后,一定还有其他帮手。
“要去可以,我同你一起。”看唐念不说话,楼穆抿嘴提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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