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话音未落,宋时砚就消失在了原地。
楼穆的耳朵似乎又不行了,明明外面的光离他这般近,他却一点都听不见声音。
他上前一步,拿起刚刚宋时砚留在地上的瓶子,随即转身,按照宋时砚说的,一路畅通来到了库房前。
楼穆深吸一口气,抬手凝气,铁锁直接落地,他没有犹豫,推开了库房的大门。
而另一边,屏蔽完五感的唐念就像被定住了一样,仿佛置身在黑暗之中,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闻不出。
她就像老僧入定,任凭台上怎么演,她都不知道。
不对,不是不知道。
唐念的眼前仿佛浮现出一个画面,画面中,能看见自己的背影,能看见那些脸上面无表情却在鼓掌的听众,可以看到台上努力唱戏的戏角和台边上放着的四张大鼓。
她总觉得这个大堂的布局有些奇怪。
她尝试调动自己的力量,突然就感觉自己浮在了半空,可以清晰看到整个大堂。
果然,是个阵法。
还没等她有所反应,她亲眼看着大鼓被人敲响,紧接着,底下的所有人突然都站起身,赤手空拳和身旁的人打了起来。
但是他们都在朝着唐念身边靠。
唐念熟练地弯下腰,躲过一记右勾拳,一个起身翻滚,脱离了人群。
阵眼在叶家姐妹的位置!
唐念冲到中间,却发现叶琉思不见了,而叶琉念躺在太师椅上,头歪着昏迷不醒。
她来不及多想,抱起叶琉念往旁边的椅子上一放,一掌轰碎了两把太师椅。
与此同时,大堂里泛起了浓浓的烟。
她看见有个人朝着她奔来,对着她的背拍了一掌,紧接着,她睁开了眼。
“都烧干净了?”
“我办事,你放心。”楼穆望着周遭的一切,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这些都是你做的?”
唐念环视一周,摸摸鼻尖:“可能吧……”
她怎么不记得自己刚刚下了如此重的手。
周围一圈的太师椅全部碾成了粉末,她的身前露出了一个大洞,里面黑黢黢的一片。
应该是阵眼被毁了。
自相残杀的人全部不见了,只剩下地上还在蠕动的人皮。
她蹲下身子,嫌弃地用两根手指拎起一张人皮:“楼穆,你看这些人皮里面。”
人皮里积满了像是灰尘一样的东西,把下半张皮撑得鼓鼓囊囊的。
楼穆凑到她的身边,小心地拿手指蘸了一点,放在鼻子前轻轻嗅了嗅:“是木灰。”
他转身从不远处的桌上拿了个瓷杯,在人皮里轻轻盛了一杯:“装些回去吧。”
戏楼里安静得吓人,滚滚浓烟朝着大堂涌来,两人也不敢多留,背起叶琉念离开了戏楼。
门外,小殿下正焦急地原地踱步,看见两人出来,赶紧迎了上去。
“怎么样?”
看到小殿下,唐念愣了一下:“不是让你待在客栈吗?”
小殿下一言难尽,憋了最后只说了句:“算了,你们自己回去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