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这期间,得到楚帝的青睐,让宋氏药铺成为为皇宫配药的药商。
他们也不负面具人的重望,一步步取得了楚帝的信任。
叶父和宋时砚也慢慢成了忘年之交。
在景宁城里的日子,他们经常会在一起饮酒作乐。
不过很快,在楚帝离开景宁城后,宋时砚就带着那一箱箱黄金打道回府了。
叶家也在面具人的帮助下一跃成了屈指可数的戏班子,叶父也带着一众弟子走南闯北。
不仅是为了收集紫河车,更是因为面具人的要求。
他要让叶父,名震整个大楚。
可叶父对长生不老的执念终究是害了整个叶家。
若说宋时砚只是把面具人当成一个合作的对象,而叶父不是,他把面具人奉为神祗。
可人心都是贪婪的,他想亵渎“神”,想要知道“神”的真面目。
奈何每次面具人都带着包得严严实实的木头面具,他一点机会都没有。
他还不慎让面具人发现他的计划,面具人也不顾叶父是不是替自己做事,对叶家下了“警告”。
叶父被迫无奈,看着家中弟子一个个离去,他只能带着年幼的两个女儿离开。
可是当初签字画押的契约依旧生效,即便叶父身死,他还是会复活。
所以,在头七的晚上,他回来了。
他说自己好像睡了一觉,睡醒就回了家。
可是又有一些不一样。
他有时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有时却没了意识,等他再醒来,不是离开了暂住的城镇,就是发现自己的女儿疏远了自己。
他很焦虑,好像有什么事脱离了他的掌控。
又过了没多久,他意外的发现,自己受伤的地方,流出的不是血,而是木屑。
他好奇地割开自己的手臂,却发现是一整节木头。
“果然……没有长生不老……成了木偶……斩断丝线……”
这是叶父在纸上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再后面,他们找不到任何的文字。
但是,就是这样还是给了唐念巨大的冲击。
从后面乱飞的字迹和前后不通的语序,大概那时的叶父就已经不对了。
他知道了自己不是人。
但是他的意思是,他复活后成了被人控制的木偶。
那宋时砚呢?
他也复活了。
现在还有自己的思想,可以后呢?
唐念揉了揉眉心,眉眼间多了些疲倦。
“所以,叶家人的死,和将臣无关,是这个面具人搞的鬼?”
她突然觉得,若是是将臣所为,事情可能还没有这般的复杂。
算命瞎子所指的宝贵东西,一定就是宋时宜了。
难不成那个面具人,就是扶摇戏楼的幕后黑手?
否则叶琉念和宋时砚又怎会说他们是与戏楼合作的。
两人又在密室里翻了一转,没有翻到其他有用的东西,蜡烛也即将燃尽,他们还是决定上去。
叶琉念还在昏迷中,地上还摊着那两张人皮。
叶父是签了契约成了木偶,那叶琉思呢?
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又和面具人达成了什么协议?
“走吧。”
唐念最后又深深望了眼两张人皮。
她还是不愿意相信,叶琉思会同他们说的那般不堪。
回到客栈,安顿好叶琉念,小殿下又一个闪身回到了叶宅。
房间里只有唐念和楼穆两人。
“你有何打算?”
“今夜不宜外出了,我在隔壁守着叶琉念。”唐念望着窗外漆黑一片的天,轻声道。
“我和你一起。”楼穆没有犹豫,直接决定了自己的去向。
唐念语噎,想说的话再嘴里绕了个圈,最后吐出口的只有一句“随你”。
“你今日有瞧见望舒吗?”楼穆拿起两人的行囊,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唐念的脚步顿住,猛地转身:“没有。”
“我们似乎都把望舒忘了。”楼穆脸色严肃,推开窗子看了眼不知何时已经熄灭的大火。
“你说,望舒会不会也在那堆人皮里?”
唐念紧皱着眉,想了许久却一点都记不起来:“先等小殿下的消息,如果他没有发现,明日,我想我们还得去一次戏楼。”
带着满腹的疑惑和不安,唐念坐在了叶琉念的床边,一只手轻轻搭在叶琉念的手上。
忙了一天了,又有楼穆在身边,唐念只觉着异常的安心。
她单手撑着脑袋,头一点一点的。
等楼穆再向唐念那儿看去,就见她已经趴在床边睡着了。
楼穆见状,起身吹熄了摇晃的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