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个高兴的日子么,继续玩。”
蔺绥十分善解人意提出了让众人继续游玩的建议,在格外生硬的氛围里,有人拉琴有人跳舞,似乎又恢复了之前的轻快氛围。
这艘船是海上唯的光亮,因此那从四层倒下的黑影格外明显,在这隐隐绰绰里,透着几分奇诡。
蔺绥点了几个人控制绳子,看着黑影点点下沉,嘴角微扬。
这副模样更叫看客心惊胆战,在心里大骂蔺绥简直是变态,简直不是正常人,燕周不是污蔑了几句,他就要把人倒吊弄进海里。
连宋云青都觉得蔺绥有些了,想要上前劝说,却又不知如何说。
他去看燕秦,却见燕秦以种格外灼热的眼神望着蔺绥,仿佛狂热信徒,又仿佛是在看着自的所有物。
宋云青想到燕秦是从蔺绥的浴室里出的,心里片黯然。
燕周的口鼻背咸腥的海水触碰时就醒了,他惊恐看着自面前的处境,忍不住破口大骂。
“你们都疯了!放我上去!救命!”
咕噜噜的呛水声让他的声音渐弱,在他以为自就要溺水的时候,那他捆得牢牢的绳子又把他拉到第层甲板的高度,让他逃离死亡的阴影,可他还未得及松口气,绳子又始下坠。
燕周很快就没了最始的气焰,崩溃的呼救求饶。
凄惨的哀嚎声回『荡』在海面上,以至于琴声都忍不住停顿下。
这座游轮上都是自持身份的人,哪怕手里的阴私手段不少,但谁又敢这样光明正大的拿出折磨人呢?
蔺绥根本就无所顾忌,大家看见那张姝『色』的面庞都心里生冷。
“继续。”
蔺绥看着乐手们,乐手们立刻心惊胆颤继续拉琴,只是有人太紧张,拉错了音符,出了嘈杂刺耳的声音,下瘫软在了上,生怕被蔺绥也吊到船外去。
燕秦可不怕蔺绥这幅模样,恰恰相反,他觉得蔺绥这样『迷』人极了。
蔺绥必然是知道给他下『药』试图让他身败名裂的蠢货是燕周,燕周的计谋简直蠢毒粗浅的不行。
这是人的维护,就像是六年前那般,蔺绥总是护短的。
嘴上说着他是野狗,但依旧愿意把他拴在手心里。
这要让他如何不疯狂如何不喜爱不『迷』恋?
想拥抱他,想占有他,做他的狗,看着他慵懒无力,哽咽求饶。
那心绪在胸腔里横冲直撞,好似格外矛盾,却又融为体。
燕周在经几个回之,便没有声音了,蔺绥让人去层甲板看,人已经被吓晕了。
蔺绥颇觉得无趣摆手,让人把燕周拉了上,让人解了他的绳子。
他拿起了用宴客的高级红酒,微微弯腰。
有人还以为他要用酒瓶去砸燕周,出了尖叫,但蔺绥只是晃了晃酒『液』,酒倒在了燕周的脸上。
燕周被弄醒,看见满目的红『色』还以为是自的血,吓得疯狂大叫,他的声音已经嘶哑,本就不出挑的面庞因为恐惧而产生的眼泪鼻涕更加狼狈,看着蔺绥就像是在看着只厉鬼。
“还想漱口吗?”
蔺绥好整以暇道,燕周连连退,几乎要摇断。
“我这人没什么别的爱好,就喜欢听实,所以你说的关于我的假,我就很不高兴,我这不高兴呢,别人也别想心。”
“真是可惜这良辰美景了,还有这瓶好酒。”
蔺绥轻叹,看着手里的空瓶,颇有些惋惜。
“蔺少若是喜欢,明日我便让人送箱去你府上。”
宋小姐神『色』僵硬道,她真是怕了这个活祖宗了。
之前传言里说的他跋扈骄横她还不如何,毕竟纨绔都这样,这蔺绥还是蔺家人养出的,脾气大也正常,但今天见识到了,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称蔺绥为太子爷了,不仅仅是蔺家树大根深,他本身也不是什么纸老虎,格外恐怖,被他的眼睛盯着,仿佛被条蟒蛇绞住。
“我扰了大家的好兴致,该是我赔礼才对。”
蔺绥站直了身体,得温和。
“说起倒是因我先叙旧才惹得大家紧张,赔罪也应当是燕家赔罪,明日便给大家送去赔礼,还望大家不要推辞。”
燕秦淡声说,颀长的身体在灯光下拉出长影。
大家都是生意人,立马着附和,仿若刚刚的事情没有生,继续同身边人谈风生,没人在乎角落里狼狈的燕周。
在大家也反应了,燕周肯定是做了点什么,不然何至于让全船人都寻燕秦。
船上又恢复了热闹,那漂浮着的气球也带着几分欢快的喜气,游轮航行在海上,透着暖融融的光,仿佛座移动灯塔。
蔺绥的手被人抬起,燕秦低用帕子擦拭着蔺绥手指上沾染的红『色』酒『液』。
他不在意旁人看的古怪目光,他甚至不在意燕周说的那些语,甚至希望所有人都知晓他和蔺绥的关系,让旁人无法觊觎。
他那双玉白的手擦拭干净,脑海里想着如何这双手束缚同他纠缠的场景,看蔺绥时,并不藏匿野心。
夜里海风大,吹『乱』了挂着的灯。
影子摇摇晃晃,被风『揉』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