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证俱在,玉嫔又是实打实的流产了,芸嫔百口莫辩,只能跪在地上用求助的眼神望向赶过来的皇贵妃和亲儿子庆王,希望他们可以为她证明清白,捞她一把。
庆王立刻为生母求情,皇贵妃也帮着说话,却得到了皇帝的冷眼。
玉嫔伤心垂泪,皇帝正是心疼的时候,他挥了挥手,当场将芸嫔降位份成为常在,将人禁足。
一下跌了两个位份,几乎成了二十年前的模样,芸常在无法接受,当场晕了过去,被人抬了回去。
庆王也离开了是非之地,临走前看了一眼在一旁作证的燕秦。
庆王知道燕秦为何入宫,心里觉得奇怪,哪怕是傻子都应该知道趋利避害,但燕秦偏偏往凶神那靠,听说太子对他极尽侮辱他也照样开开心心,可能是傻过头,彻底烧坏脑子。
回来皇贵妃宫中后,俩人进行了商讨。
他们下意识觉得有人搞鬼,但是仔细想想,又觉得没可能。
玉嫔正当宠,有什么必要去用一个孩子挤兑一个不受宠的嫔妃,有这个计谋,直接用在皇贵妃身上都厉害的多,何必要放在芸嫔身上。
而且孩子是一大筹码,现在最大的庆王都二十多岁,太子十八岁,该成气候的早就成了气候,根本不会有人去针对她肚子里的孩子,玉嫔何苦来载?
庆王和皇贵妃又想到了燕秦,觉得这件事可能和太子有关,毕竟众所周知五皇子和太子十分要好。
可五皇子只是如同往日进宫玩耍,正好看见这场面,他怎么可能提前知道玉嫔会在这里小产,除非玉嫔和太子有联系。
皇贵妃早已查清楚了当初陷害未成功一事,太子明明中了香,暗中盯梢的人也看见他走到了院子里,但他居然看见床上的玉嫔就立刻走了,之后便是那鬼迷心窍的死太监进去了,坏了她的好事。
皇贵妃并不知道她留下的眼线早已经成为了蔺绥的人,对这件事深信不疑,加上平日里也没发现太子和玉嫔有任何联系,所以就没往这里深想。
皇贵妃和庆王在心里分析到最后,甚至都觉得真的是芸嫔无意识动的手。
应当是那玉嫔仗着宠爱眼高于顶,又格外蠢笨大意,都不知道自己有身孕,所以倒地后才小产了。
芸常在从昏迷中苏醒,悲怆之下却听见皇贵妃和庆王略带责备的声音,险些又要昏厥过去。
她木然地在房里垂泪,因为位份下跌,她不得不搬到偏殿,伺候的宫人也减少,身旁跟了她许久的嬷嬷叹气,轻拍着她的背部,神色矛盾。
“娘娘,有句话老奴不知当讲不当讲。”
“成姑,你我之间何必如此生分,自打我进宫你就在我身旁,我自然是最信你,你且说吧。”
“老奴怀疑,这次的事儿,可能是皇贵妃的手笔。”
成姑也是通过蛛丝马迹发觉的,越想越有可能,不得不提醒主子早做打算。
芸常在一惊,声音都降低了些,急忙问:“为何娘娘要对我动手?”
“您可是王爷的亲母啊,当年您跌落荷花池的事儿您可还记得?说不定也是留子去母的手段。王爷仁孝,也格外亲近您,那位主子那般城府的人,怎么会不芥蒂不忌惮,她若是有意要抬您一手,您何苦在贵人上待了那么多年,如今朝中情况越发紧张了,怕是那位主子也留您不得,她要做把持后宫甚至朝堂的太后,又怎么会允许有位太妃在她身旁碍眼,您想想之前的胡太后之事……”
成姑的未尽之语,都藏在了表情里。
她们忌惮依附皇贵妃多年,甚至连她的封号都不敢说出来,在这种私下谈话里也只敢指代。
“主子,咱们要为自己考虑啊,那位心思毒辣,他日庆王殿下登位,她必然不会放过你,玉嫔如今荣宠正盛,她必然把这事记恨在您身上,咱们的处境早已不容乐观了。”
芸常在被忠仆说的话弄的心慌,她抓住了成姑的手,六神无主地问:“我们该怎么办,我不想死,我还没看见我的柏儿登上那个位置,还想抱抱他的孩儿……”
成姑沉吟道:“咱们只有庆王殿下可以依靠了,庆王殿下最是孝顺,从小就没忘偷偷看您,您给他绣的帕子他还用了许久,在他心里,您的份量未必比那位主子低,他可是您辛辛苦苦怀胎十月命悬一线掉下的骨肉,他万万不可能见您丧命啊!”
芸常在眼含泪光,点了点头。
这一场风波并没有波及到东宫,东宫风平浪静,一片安宁。
刘忠海将刚刚得到的消息递到了蔺绥跟前,等着他的吩咐。
在福喜被拖出东宫后,蔺绥就将一直暗中替自己做事的扫洒太监刘忠海提拔成了大太监。
蔺绥看着上套的主仆二人,嘴角满意地上扬。
他知道芸常在很信任身边的老扑,可他并没有去买通芸常在身边的仆人,毕竟这个年代的忠诚度远胜于后世,一直跟在身边的忠仆可不是那么好为外人所打动的。蔺绥不想打草惊蛇,所以通过影响成姑的方式,诱导她去查探去朝着他想要的方向思考,从而影响芸常在。
芸常在当年落水的事可不是蔺绥捏造出来的,皇贵妃当年必然考虑过杀鸡取卵,可是没成功,加上那时候皇后还在,她也不好大动作被留下把柄,又见芸常在是个老实的,所以罢手了。
老实是蔺绥美化后的说法,芸常在这人就不适合宫斗,她运气好,在年轻的时候承宠了两次就怀孕了,哪怕喝了避子汤也照样有了,这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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