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总是要在我们面前板一张脸假装严肃,他17岁那会儿更嫩,特别好玩。”
燕秦是ce最小的队员,瓜比21,看着小的陶陶都19,伏安20。
燕秦忍无可忍地踢了踢瓜比椅子问:“喝高了是吧?”
“懂不懂什么叫尊老爱幼啊燕神。”
瓜比哼哼,燕秦对他露出了笑容,当着他的面把他烫的脑花全捞进自己碗里。
瓜比哀嚎,向张哥和他千灯告状。
气氛一派轻松和谐,蔺绥看着一脸得逞笑意的燕秦,安静吃东西。
火锅冒起的白雾在空气中翻腾,一派人间热闹景象。
蔺绥菌锅和辣锅都吃,因为辣锅的味道比较重,所以吃辣锅比较多,瓜比好不容易找到同道中人,非常热切的给他分享秘制蘸碟。
蔺绥吃着畅快,对着瓜比竖起拇指。
“看看你们一群不能吃辣的,还是蔺哥有眼光。”
瓜比和蔺绥碰杯,心里对蔺绥没那么怕了,他总觉得这几天的蔺绥和之前不太一样,给人更好相处更真实一点的感觉。
之前哪怕蔺绥是笑着的,瓜比都觉得心里凉飕飕。
蔺绥吃的不多,差不多的时候就停筷了。
燕秦正在往嘴里吃虾滑,看蔺绥没吃,给他捞了两块。
“我不允许有人吃火锅不吃虾滑,那不是完整的火锅!”
蔺绥吃了,燕秦看着他安静接受投喂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把碗里的也夹给他了。
蔺绥夹起塞进燕秦嘴里,说:“我吃不下了。”
燕秦下意识咀嚼,咽下去后说:“你也太不行了,幸亏没去吃自助餐,你绝对是要亏本的。”
蔺绥笑而不语,燕秦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吃的是他最恐惧的男同喂的食物,吃的比谁都香。
伏安在对面看着这两个人你夹我喂的,默默给陶陶夹了块香菇。
陶陶吃的头都没抬,碗里有什么吃什么,眼睛还直勾勾地望着火锅。
千灯看着大家一派和谐有爱,非常欣慰地举杯请大家共饮。
“以后就是一家人啦,一起努力!”
这顿火锅吃了两个多小时才散,大家分批打车回了基地。
难得的放松时候,没有人去机房训练。
蔺绥洗去了一身火锅味,等头发差不多干的时候,用笔记本处理了一会儿文件,躺在了床上。
燕秦饭后消食了一会儿就去慢跑,绕着基地跑了几圈,直到大汗淋漓才回来。
回来的路上又碰见了阿燃,和他聊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回了宿舍。
他进来的时候,蔺绥已经休息了。
燕秦动作很小拿了衣服去洗澡,除了第一天睡沙发之外,少爷就没打算为难自己。
蔺绥并不是被水声惊醒的,他按着胃部,感觉到了近乎灼烧的疼痛。
那疼痛开始很轻微,后来有加重的趋势。
蔺绥并没有完全继承原主的记忆,他只是挑选着重要的记住,其他的都是略过,现在他去记忆中翻找,才知道原主的胃很脆弱,根本吃不了过于麻辣的东西。
而导致他胃很脆弱的理由是因为节食减肥,而且他还喜欢喝酒,当初为了他家里人不同意他嫁给燕行森,他喝到酒精中毒去洗胃。
蔺绥蹙眉忍受着,听着浴室里的水声,静心等待。
燕秦动作很快地洗好澡,一身水汽地从浴室里走出来,摸黑从衣柜里翻找上衣。
“你有胃药吗?”
忽然的询问声让燕秦转头看向了声源,燕秦开了灯,发现床上躺着的蔺绥脸色苍白。
“我找找……”
燕秦记得千灯给他们每个房间都准备了一个小药箱,里面有一些常用药,他只用过感冒药,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胃药。
燕秦翻箱倒柜找了一翻,拿了个药盒在蔺绥面前给他看,问这个可不可以。
蔺绥点头,燕秦给他倒了杯水。
“怎么忽然胃痛,是因为火锅吗?”
“应该是。”
“你不能吃辣就不要吃,还吃瓜哥的特辣蘸料,怕自己痛的不够难受?”
燕秦不理解,一把年纪了,还不会照顾好自己,就这还说要当人妈呢。
要不是他是他的队友,他才懒得关心他呢,反正这是燕行森老婆,又不是他老婆,谁稀罕管他。
蔺绥合水吞服药片,半坐在床上,对燕秦招了招手。
“还有什么事?”
蔺绥的手放在了燕秦的手背上,向上握住了燕秦的手腕。
十八岁的少年正是热血方刚的年纪,哪里都烫,包括掌心。
燕秦被微凉的手指触碰一个激灵,那柔软的手指划过手背让他越发不自在,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就发现蔺绥把他的手放在了身前。
夏衣轻薄,热量隔着布料抵达肌肤表层。
胃部的不适被缓解,蔺绥眉眼舒展,看着傻愣愣的燕秦,懒洋洋地说:“揉吧。”
“干嘛要我帮你揉,你你你自己没有手吗!”
燕秦目瞪口呆,哪哪都不自在。
他准备抽回手,却在动的那一刻被蔺绥按住了手腕。
不止是手腕,蔺绥的指尖从少年小臂的下方滑动,轻轻搭在了那儿。
像是依附而生不断攀爬生长的藤蔓,燕秦被接触到的那一块皮肤泛起痒意。
那是难以表述的仿佛是皮层底下传来的神经触感,是哪怕伸手去狠狠抓一抓都无法止痒的躁动。
“我手很冰。”
曲起的手指紧贴着小臂线条,仿佛需要燕秦好好感受,证明他所言不虚。
燕秦僵立着,感觉被握住的那只手都失去了知觉。
“麻烦你了。”
蔺绥声音里带着股懒散的困意,眼睛眯着,昏昏欲睡。
燕秦机械地揉了揉,后知后觉的发现不对。
他们的关系还没到那一步吧!
哪里会有小妈让继子帮自己揉肚子的,这里不是里番!
燕秦火速抽回了手,大脑疯狂响起警报。
他好像已经站在了恐同山的山巅,马上就要一脚踏空掉下去了。
这种事情不要啊!
蔺绥感觉到了热意消失,非常自然地躺在了床上,掀开了被子一角。
“你也觉得这样揉不太方便吧,我有点困了,你躺着帮我揉吧。”
燕秦准备好好的给蔺绥讲一番道理,告诉他他是直男,顺便再义正言辞地批判他。
这种行为简直厚颜无耻,道德败坏,男人听了会沉默女人听了会流泪。
蔺绥抬眼看着燕秦,表情有些困惑地问:“不上来吗?”
因为身体不适加上倦意,青年的尾音绵长,像是被风吹得摇摇摆摆的花,漂亮又柔软无依。
上上上!!!
燕秦脑子嗡一下,按道理来说他应该后退一大步,并且表示自己不吃这一套,但现实是他的腿好像不受他的控制,莫名其妙地就躺在了别人床上。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燕秦听见自己脑海里有一个弱弱的声音在说:我也不想去啊,可是他那样邀请我耶。
燕秦非常绝望,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蔺绥满意的侧身入睡,嘱咐道:“记得关灯。”
燕秦神色麻木地下床关灯,犹豫了两秒要不要回去。
算了,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要是再躺回自己床上,蔺绥等会追过来怎么办。
算了,就当他提前尽孝。
燕秦这么想着再度躺在了蔺绥床上,不过他只躺在了床边,仗着自己手长,隔着距离给蔺绥揉肚子。
哎,燕行森打钱!
燕秦本来想着揉几分钟就回去睡觉,但是嗅闻着蔺绥身上的暖香,慢慢就脑子迷糊了。
失去意识睡前他在想蔺绥用的到底是什么牌子的洗发露和沐浴露,这香味还怪好闻的。
除非睡得很晚,燕秦一般第二天早上七八点醒。
他睁开眼的时候,看着天花板还有些茫然。
他怎么记得灯不在这个位置上?
几秒钟后,他猛地清醒,僵硬地看向了自己怀里。
昨天晚上睡觉之前,他和蔺绥中间明明隔着很大的距离,他只是把手伸过去,但现在蔺绥在他怀里。
好可恶好狡猾好诡计多端的男同啊!
燕秦气愤地想远离,坐了起来看见床边和他的距离,发现了一个不妙的事情。
似乎、可能、大概、应该是他自己过去的。
“醒了就滚下去,”青年的声音带着没睡醒的沙哑,“我被顶的睡不好。”
燕秦着急地辩解:“都是男的你应该知道这是自然现象吧,又不是针对你!”
昨天让他帮忙态度就那么好,现在就叫他滚。
怎么,直男就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