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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2 章 鬼郎君x双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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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吹过古树,留下回声。

    蔺绥渐渐松开了握成拳的手,神色有一瞬间的恍惚。

    这件事他用了很久才承认,但他没想过这句话会从燕秦口中说出,以如此笃定如此温柔又无奈的态度,让他脊背莫名发麻。

    他从石像中掠出,却发现刚刚还开口说话的人,又一次倒在了地上。

    蔺绥几乎下意识就想问系统,刚刚到底是不是燕秦,但又忍住了。

    他并没有把系统划在自己的阵营里,甚至也不觉得它是燕秦阵营的存在,它是天道意志,是剧情维护机制。

    按理来说,燕秦的意志不可能在碎片中苏醒,可是刚刚那句话这个世界的灵魂碎片怎么可能说得出来,他们哪有什么前世之恋。

    蔺绥定定地看了会儿地上的人,画了个聚气阵法,将他丢在了里面,没再多看一眼。

    事情不是解释表明道歉之后,就可以获得原谅,但蔺绥也懒得折腾燕秦,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他将燕秦抛在这里,去了京城。

    只要七皇子上位,事情就能朝着他想去的方向发展,到时候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

    蔺绥有些疲倦,希望这一切可以快点结束,终点快些到来。

    他不想再去考虑爱恨得失,反复无趣。

    蔺绥到京城的第三日,是三月三上巳节。

    阴森的鬼宅中,一只纸鹤拍打着翅膀,叼着比它身躯大数十倍的燕子纸鸢晃晃悠悠地进来。

    在众鬼的眼神下,那只纸鹤讨好似的将纸鸢放在了鬼君面前,乖巧地停在一旁。

    蔺绥抬手,那纸鹤便化为齑粉。

    他看也没看脚边的纸鸢,和众鬼们吩咐好要行之事。

    众鬼们领命而去,此时正是黑夜,他们行事之时。

    鬼宅变得空荡,妙音本想留下,被丹殊用眼神示意,迟疑了一会儿也走了。

    门外走进个背着剑的黑衣男人,墨发用布带随意束在脑后,神色间有些忐忑。

    蔺绥靠在椅子上瞧着他,见他慢慢走近,又低眉顺眼地蹲在他脚边。

    “阿绥。”

    燕秦低低叫了声蔺绥的名字,又像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盯着蔺绥的脚面瞧。

    燕秦在妙山祠醒来,周围是聚气阵,他发现蔺绥还顾着他,心里狂喜,但见蔺绥离开了,又一阵失落。

    那天他进来道歉,不知怎么又晕了过去,只记得自己解释了又在道歉,又好像没解释清楚,顾不上身体还没恢复,匆匆寻来。

    他怕蔺绥不肯见他,今日是上巳节,便送进一只纸鸢,若是蔺绥丢了出来,他便远远地守着,直到蔺绥肯见他为止,但阿绥比他想的要心软,愿意让他进来。

    蔺绥也不接话,冷眼瞧着看他想干什么。

    燕秦没想做什么,没有蔺绥的示意,他都不敢伸出手去碰他,只能仰着头看着蔺绥,老老实实地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做请示。

    “我想传信给拂云派,之前事情有变,因此才未来得及同你说。”

    燕秦将事情仔细道来,他原以为了尘会是一个人赴约,所以在他原本的计划中,他会和在那时和蔺绥商量再行事,他不会阻止蔺绥杀了尘。

    但了尘带了拂云派三位师叔师伯前来,事情就从了尘个人,变成了整个门派之事。

    “我断然不能让你在诸位师叔面前杀了他,只有我出手,拂云派才不会对你进行追捕。”

    燕秦知道,就算了尘堕道,在拂云派众人看来,也是门派之事,蔺绥的身份本就敏感,是与拂云派天然对立的厉鬼,一旦蔺绥杀了他们掌门,便是不死不休之事,整个门派都会全力追杀蔺绥。

    拂云观身为如今道观之首,在京城在皇室面前都很说的上话,一旦他们要破坏蔺绥的计划,那蔺绥的布置很可能会收到重创。

    燕秦不可能看着蔺绥的努力付之东流,也不想让蔺绥陷入危险,几个道士蔺绥不放在眼中,成千上百呢?

    “我不想看见你受到一点伤害,所有才贸然如此,我绝没有借你之手成全我的道义,我不会那么做,那不是我的本意。”

    燕秦的眼神黯淡,他不知道自己这些解释是不是于事无补,但他想要把想法都说给蔺绥听,不想因为再瞒着他而出事。

    “我和了尘两清,师门也会有诸多考量,三师叔和五师叔都是公正之人,他们会明白我的意思和决心,如果他们还执意对你下达追捕,我也绝不会站在他们那边。”

    “拂云派恐以为我已经身死,但有人见到我,我还活着这件事就瞒不住,所以我想给他们去信,彻底了结此事。”

    燕秦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仰着头看着蔺绥,像条乖驯的家犬,等着主人的指令。

    蔺绥透过燕秦清澈的眼,看见了他的心。

    比起之前不清不楚的道歉,这才算解释。

    蔺绥知道燕秦不是为了哄他开心所以才这么说,而是他真的这么想,这就是燕秦会做出来的事。

    燕秦不爱邀功,为他做了什么也不爱和他说。

    因为燕秦觉得这些都是应该做的,就像狗狗觉得爱主人是天经地义一般。

    蔺绥眸色复杂,他本想说,燕秦担心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因为他知道了尘堕道的证据。

    可燕秦不知道,他对他的计划,同样一无所知。

    他怪燕秦不坦诚,可他也是如此。

    蔺绥默然,那不是倦怠或者自责,只是平静。

    他眼神锐利地看向燕秦,说:“我知道了尘堕道的其他证据。”

    燕秦有一瞬间的惊讶,但他并没有责怪他为什么先前不说,也没有问他为什么会知道,只是有些懊恼地说:“是我没有询问,是不是打乱你的计划了?”

    燕秦早该知道,他的阿绥如此聪慧,总会考量所有事,不需要他自作主张。

    燕秦抿唇,耷拉着眉眼,脑袋也低了下去,显得格外灰暗。

    他好像搞砸了,他应该先问问,或许阿绥就不用伤心了。

    他喃喃:“怪我口舌笨拙,什么也不会说。”

    蔺绥撑着面颊看着都快缩成一团的青年,心里那点冷冷余怒忽然散了。

    这还是他知道的那个燕秦,在心里笑骂了一句蠢狗。

    “以后还这么自己打算么?”

    燕秦摇头,老实地说:“我做什么一定先同你说。”

    蔺绥低头掩去唇边笑意,没说原谅燕秦,用足尖顶起了那只纸鸢。

    “拿这个到我面前做什么?”

    燕秦拿起了燕子形状的纸鸢,眼眸微亮地说:“今天是上巳节。”

    燕秦来时看见了郊外的纸鸢,心里也一动,便在小贩那里自己做了个,想和蔺绥一起放纸鸢。

    “什么岁数了,还玩这种小孩子的东西。”

    蔺绥轻啧,说起来他骑过马御过剑,还真没放过风筝。

    燕秦小心翼翼地拉住了蔺绥的衣袖,轻轻扯了扯说:“我还没有玩过,阿绥就当赏脸陪我玩。”

    燕秦想除了那种事,他还想和蔺绥一起做些情人会做的事。

    阿绥说忘了从前,那他就要努力地创造现在,让阿绥记得。

    蔺绥嗤笑:“你真是好大的面子。”

    如此,倒也没说拒绝。

    燕秦欢欣鼓舞,拿着纸鸢走在蔺绥身侧。

    深夜的郊外可没有白日的热闹,一片空荡冷清。

    这般却正好,燕秦托着纸鸢,将线轴放在蔺绥的手中,他则拿着那只燕子向前跑。

    那样子有些呆,和他的模样不甚匹配,黑衣带风,在夜里飞扬。

    蔺绥知道纸鸢的高度和手里线的松紧有关,他将线放长,那纸鸢慢慢起飞。

    “阿绥!它飞起来了!”

    夜里难以看清东西,可对于蔺绥和燕秦来说却不是难事。

    蔺绥牵着细绳,控制着纸鸢的方向。

    黑白相间的燕子在黑夜中隐秘又招摇,随风而动。

    控制着一样事物的感觉清晰的反馈到蔺绥的手中,他线的松与紧,选择的方向,都会对这只纸鸢造成影响。

    当蔺绥收线时,纸鸢也慢慢地下落,落到了燕秦的手中。

    “这只燕子属于你,你让他飞它就会飞,你让他落下,他就会落下。”

    燕秦一袭黑衣被春日夜风吹的微乱,随意束着的发也微乱,他拿着那只燕子纸鸢,静静站在蔺绥面前。

    “不过是个没有生命的物件,你怎么知道他愿意?”

    “对于一只纸鸢而言,被人牵引时他才有意义,能被阿绥握在手中,是他的幸运。”

    他们句句在说纸鸢,句句不是纸鸢。

    那只黑白的燕子因为风尾羽微动,像是在附和。

    蔺绥将一缕发丝别到耳后,衣袖轻挥,那只燕子连带线轴都被他拿走。

    “给拂云派去信吧。”

    蔺绥将那些证据告诉了燕秦,燕秦闻言心喜,知道阿绥应当是原谅他了。

    他总是这般好。

    燕秦微愣,他为什么要说总是?

    大抵是从前吧,燕秦没细想,跟上了蔺绥,亦步亦趋。

    拂云派的新掌门是五师叔,他回到师门后,没有声张之前的事,只说出了一个大妖,了尘和若一拼尽全力才封印,他们也不幸捐躯,拂云派上下挂起白幡,无一不哀。

    当接到燕秦的来信时,新掌门请了大师兄和三师兄一同来看。

    大师伯得知他没死的消息,怒骂了一声奸猾,他们原先觉得是一命换一命,此事不光彩,也就如此了结,没想到若一居然没死。

    大师伯动了清叛徒的心思,但这心思很快又打消了。

    无他,燕秦在信的最后附上了客气却暗藏威胁的话语,不仅如此,还有一些所谓的证据。

    他们立刻去寻找,没想到还真找到了,三人面面相觑,脸色各异,谁也没说话。

    新掌门下了定论:“算了,拂云派的名声不能被坏。”

    “难道就看着他们这么嚣张吗?”

    “大师兄,了尘和若一都已经死了,世间再无这两人。”

    “可他分明……”

    掌门眼里暗含警告:“不过是长得相像罢了,世间长得相像的人太多了!”

    大师伯叹气,摇头拂袖而去。

    三师叔拍了拍师弟的肩膀,追去劝说大师兄了。

    京城,燕秦收到了回信,约他郊外山上会面。

    燕秦告知了蔺绥,起身赴约。

    蔺绥暗中跟着,怕是一场伏击。

    不过还算那个新掌门识相,他只身前来,让燕秦发誓此生不许用拂云派绝学,更不能将那些东西外传。

    “有违此誓你便心魔缠身,不得……”掌门顿了一会儿,觉得燕秦现在已经是半死人的状态,不得好死这种话感觉没什么太大的用,他想了想说,“你用那天你身边的那只厉鬼起誓。”

    燕秦的眼眸陡然暗沉,冷漠地说:“不可能,我不会用他发誓。”

    掌门有些惊讶,他今年三十多,面上无须,看起来比许多侄孙辈都要年轻,听见燕秦这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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