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面色惨白的站在一旁,双手紧握呈拳状,显示出他极度愤怒的情绪,可坚韧的牛皮绳把他捆地结结实实,任由张绣如何挣扎也摆脱不掉束缚。
吕虔呸一声吐口唾沫,手里的匕首轻轻划破张绣脖颈处的表层皮肤,恶狠狠的说:“张绣,让那些西凉军把武器都放下,不然……”
殷红的鲜血渗出,张绣不屑一顾嘲讽道:“他们有武器才对你有威胁,而假若放下武器,我岂不是必死无疑,你真是个蠢才!”
西凉军好勇斗狠,向来崇尚武力和气势,《文典》中说河东特多儒者,而凉州近狄尚武。此刻见主将被缚,五千多西凉军非但没有恐慌失措,反而执槊披甲,从四面八方将刘晔等人围困住。
“张将军说的没错,我们是会碍于性命而投鼠忌器,但你也别忽略了玉石俱焚这个词。”
刘晔知道张绣贪生怕死的性格,前世曹操染指张绣的嫂子,这家伙却还不是舔着脸二投曹操,所谓的仁义礼智信,在他眼里完全不值一提。
张绣闻言猛地抬头去看对方,却发现晨光熹微下,刘晔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嘴角的弧度显得格外刺眼。
“放下武器做不到,放你们离开倒还可以!”张绣开始服软,气焰变得收敛一些,但仍不肯触动底线,他明白没了武器的西凉军,无论如何也不是帐外那些拿回武器曹军的对手。
吕虔愈发觉得好笑:“手下败将还敢提要求!不自量力。”
下一刻臂膀肌肉高高鼓起,对准张绣嘴唇狠狠扇了过去,这击掌掴来得突然,张绣只觉嘴里一阵温热,待反映过来时才痛苦万分的吐出颗牙齿。
周遭虎视眈眈的西凉军见主将被打,异常紧张地执盾向前踏出几步,凶悍注视大帐前面伫立的众人,生怕张绣出现什么危险。
而他们身后已经乘乱拿回武器的曹军同样披甲执刃从外围靠着鹿角栅栏摆出防御姿态,想接应人群中的刘晔一行人。
望着怒气冲冲的吕虔,张绣俊脸狰狞:“你这鼠辈竟敢打我,我看你是……”
吕虔黑着脸听到一半,果断选择挥手再次落到张绣还在蠕动的嘴唇上,这次他特意加大了力气,连续抽击三次直到对方又吐出颗大牙方才收手。
刘晔承认,从俊朗小生到血肉模糊真得可以很快,看到张绣缺了二颗门牙后连嘴也合不拢的惨像后,刘晔不厚道的笑了,连自诩为心如止水的毛阶都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咳!咳!那个子恪啊,怎么能暴打张将军呢?张将军玉树临风,丰神俊朗,现在缺了两颗门牙算什么,雨露均沾的道理难道不懂?不如你照顾照顾张将军那里……”
刘晔收住笑容,止住吕虔还想挥出的右手,瞥一眼张绣脐下三寸的位置,默不作声递了把腰刀上去。
张绣错愕片刻,难以置信望着一脸郑重的刘晔,仿佛体验到腰刀森然寒茫,忙打个哆嗦:“且慢,放下武器是吗?我准了!”
人有三大本性,趋利避害,好逸恶劳,刚愎自用。
刘晔自忖假若是他处在张绣那个位置也会如此,当下玩弄的戏谑心态烟消云散,叹了一口气:“吕虔押着他,张济大军即将来袭,我们没多少时间了!”
吕虔分得清轻重,喏了一声,这才扯开嗓子:...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