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百多名红盔红甲的汉军士卒聚睛汇神赶路,只是看向车驾的目光热切中带有残忍,他们是徐州牧陶谦派来护送曹嵩抵达兖州的,已经风尘仆仆赶了三天路。
“都尉,此处已经接近兖州地界,再不动手恐怕就来不及了啊!”脸庞上长块胎记的队率小心翼翼看眼犹豫不决的张闿,暗地里对这有贼心没贼胆的都尉鄙视不已。
张闿神色挣扎看眼身后浩浩荡荡的车马咽了口唾沫:“王队率,你确定这里面全是财宝?曹操也不会找我们麻烦?”
这个问题已经提了三遍,但队率还是不厌其烦地拱下手:“曹嵩老儿家财万贯,虽说当初资助曹操起兵花费些许,可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至于曹操事后如何,和早就逃跑的我们有何干系?”
财帛动人心,色欲扰聪智。
张闿不再犹豫,按了下腰间的佩剑,策马来到中间车驾上,扫眼旁边趾高气扬的曹家奴仆朗声道:“曹太公,末将有事禀告。”
守护在车架外的家仆一愣,总感觉这个低级将领哪里有些不对劲,平常这家伙连说话都低声下气,今天居然敢旁若无人面见太公。
“哟呵,我道是谁原来是张都尉,你不老老实实扎营休息,找我家太公何事?”
家仆中间走出个留着山羊须管事模样的人物,举手抬足带有明显蔑视表现,做为曹嵩家仆他完美诠释什么叫拜高踩低,所谓尉官在他眼里跟草芥没有区别。
“帐外是谁?”车驾内传来道苍桑的声音,张闿虽然明知道车驾内除了曹嵩不会有别人,但是他还是如释重负的松口气,因为他发现自己兴奋时有点紧张,他怕自己在曹嵩面前露出破绽。
“曹太公是末将张闿,末,末将有事禀告太公!”
曹嵩听到结结巴巴的答话,眉头微皱,他从语气中听出了张闿的紧张,深夜里找自己禀告什么?而且连说话的语气都变的怪怪的,曹嵩起了疑心,心里突然有种不妙的念头。
在确定曹嵩就在车厢里后,张闿凶光毕现,不动声色朝先前尉官使个眼神,周围士卒也握紧刀柄悄无声息向这里缓缓靠拢。
管事仆人背过身刚要回答,张闿动了,抽出佩剑二话不说刺进对方背心处,管事后知后觉,等到发现时已经晚了,只来得发出声惨叫便重重载倒在地。
殷红的血液溅射到车帘上,沾染上丝丝斑点,其他士卒得了命令,肆无忌惮砍杀周遭曹家众人,屠刀几乎没有受半点阻挠。
那些寻常侍卫仆人那里是训练有素的徐州军的对手,更何况事发突然,一个照面就被杀的人仰马翻,闪烁火光应衬出森然笑脸。
妇孺们歇斯底里的哭喊声惊得附近野兽纷纷靠拢,浓郁血腥气味刺激着它们敏感味蕾,很快躺满嶙峋地面躺满尸体。
张闿没有着急立马杀曹嵩,而是掀开帷帘让曹嵩眼睁睁看着全家被屠戮,想从他淡然的目光中找到惊恐,可惜他失望了。
曹嵩从始至终保持冷漠镇定,仿佛一切与他无关似的,张闿忍不住问道:“太公难道不害怕吗?”
曹嵩没有回答,只是原本红润的面庞逐渐苍白,嘴角流出血迹,炯炯有神的眼睛也一黯淡下来,张闿这才发现对方已经咬舌自尽。
冲天火光张牙舞爪升腾起来,夜幕之下,令人作呕的臭味扩散萦绕,触目皆是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