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其身领悟的淋漓尽致,刘晔懒得吐槽孔融奢侈颓靡,好歹钱是人家幸苦投胎得来的,享受享受自然无可厚非。
刘晔肚子确实疼痛,想来是在管亥那里吃坏肚子,甫进厕所便蹲了下去,随后发觉自己貌似忘记带蔡候纸了。
满脸苦涩看下旁边木匣上专门准备的厕筹,刘晔欲哭无泪,因为他发现这些竹制的东西仿佛被洗过般白痕密布,刘晔更加猜不到孔融的脑回路,有钱装饰厅院书房,没钱换厕筹。
起码是北海国相,好歹厕筹上缠点布呀!刘晔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近乎哀求的朝外面抢救到:“有人吗,送点蔡候纸或者绢布呀?”
片刻过去,身后隔墙传来怯生生的声音:“公子,绢布被奴婢用了,手帕可以吗?”
刘晔听出来旁边如厕的人是方才异域侍女,硬着头皮道:“然!”
当丝织手帕从下方空隙递来时,刘晔感觉这一刻自己是罪恶的,心里吐槽孔融吝啬古怪之余暗自庆幸,幸亏孔融没有在厕所后面养猪,不然……
刘晔脑海中浮现出了《汉书》记载的一则趣事,据《汉书·刘旦传》所述,燕剌王刘旦在谋夺皇位失败前,从家里厕所中跑出了一大群猪,被视为“凶兆”。一想到群猪冲厕的画面刘晔就恶寒不已。
还有那个“陷而卒”的晋景公,得亏孔融府中厕所小,要像景公那么大,岂不是有步后尘的危险。
“这位姑娘,多谢施以援手。”
调整好心态,刘晔有些尴尬的走出去,迎面恰好撞这个乐于助人的异域侍女,欠意打个招呼。
侍女没有在意,笨拙的俯身行礼,可以看出对汉礼的陌生,紧接着丝毫不顾忌尊卑有别,迈近刘晔轻声道:“公子,奴婢有时也挺苦恼这种局面。公子拿走了奴婢全新的手帕该怎么补偿奴家呢?”
女人啊,果然都是善变的,刚才不还期期艾艾害羞吗?眨眼间就画风突转主动攀谈索赔。
刘晔对她没有恶感,想了一会说:“不如我交给你一个解决这种问题的办法吧?”堂堂佐世之才居然和人讨论如厕,刘晔表示很违合。
侍女楞住,眨眨澄澈眼眸十分惊疑:“是像高祖那样在平天冠上解决吗?”
刘晔闻言嘴角抽抽,做为稳坐中国流氓史头把交椅的刘邦这方面可是专家,据说刘邦有次为了节约朝会时间,同时也为了不至于掉进厕所中,有生理需求时竟然让一个文官把自己帽子递给他,刘邦则背过身去,把帽子倒过来,一会儿,半帽子热气腾腾的产物便呈现在众人面前了。
想到这,刘晔连忙摇摇头:“不是,是改善一种柔和的纸张。”改善造纸术刘晔早有这个想法,只是分身乏术所以才搁浅下来,第二世时刘晔经过多次摸索,便已经熟练掌握其中法门。
别的穿越者改良造纸术或是为了赚钱,亦或是造福教育,而刘晔目前单纯只想解决个人问题。
刘晔跟着侍女返回大厅,侍看见厅中披挂整齐的白甲武将,还有身上缠着纱布的两人时,表情突然凝固:“徐晃,你怎会出现在这里。”
高居案首的孔融虽然神色变幻不定,却也一直不愿意开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