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欲言又止,自从他被武安国送到孔融府邸后,孔融压根不提半点都昌城被围之事,更奇葩的是他一介大儒居然问自己有没有见过这种词赋,孔融的举止让太史慈既惊又怒,但碍于自己母亲的吩咐,所以强忍着脾气闷头喝酒。
反倒是伤痕累累的徐晃吃得尽兴,抓住鼎中热气腾腾的鹿肉大口往嘴里塞,这个可怜的五子良将遇到满宠后便命运多舛,不知几日未见肉味。
刘晔咳嗽一声示意徐晃注意形象,未曾想对方半点没有收敛,竟然起身走到刘晔旁边,弯腰一把抓住刘晔面前的青铜鼎施施然放到自己食几上。
厅堂中的人目瞪口呆,孔融想要发怒呵斥这个惘顾礼仪的莽夫,不料刘晔无所谓的挥了挥手,只有他才知道,刚才徐晃弯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刘晔贼子,张琳给我下了毒说只有你才能解,让我混入城中保你安危,希望你能像个君子说到做到!”
怪不得徐晃会摆脱廖化的看守进入城里,感情是张琳的布置,可刘晔上哪里偷来解毒的药,想来想去也是有一种可能,徐晃压根就没有中毒,只是不知道张琳到底采用了什么手段,让这个家伙对自己中毒确信不疑。
刘晔盯着徐晃眯了下眼睛,看得埋头吃饭的徐晃背脊一凉,他哪里能想到刘晔内心也是一阵翻江倒海,很显然,张琳现在的人格无论是在智谋还是在其他方面,都有了云泥之别的变化。
孔融给了刘晔面子,恢复笑容满面的姿态:“今日承蒙挚友子扬和子义光临寒舍,老夫蓬荜生辉,招待不周还望海涵。”
太史慈没有搭理他,将青铜酒樽里的美酒倒在自己穿戴的脏兮兮盔甲上,这个盔甲破烂不堪,上面繁多的刀痕和残留的血迹交织,酒水浇灌其中,腥红的血污顺着棱角滴到毛席上。
“府君,太史慈不顾刀枪剑影
闯入城中,目的不是为了饮酒作乐,而是想解除都昌之围,从而报答府君照顾老母之恩,请府君以大局为重!”
声音铿锵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气魄,再配合上染血的盔甲,此刻的太史慈终于展露出原本那个“追兵一旦至,负剑远行游”的豪侠形象。
刘晔知道自己机会来了,也是连忙起身:“府君,子义言之有理,如今都昌城危在旦夕,吾等若不急时采取措施,恐遭世人非议!”
在太史慈开口的瞬间,孔融的脸色就有些不太好了,什么叫望我以大局为重,难不成我在你太史慈心里就是个只会饮酒作乐的人?
其实孔融的想法很简单,只要不危及自己生命,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到战场上,之前着急是因为武安国伏击管亥时战败,他有些惊慌失措,可当他今天亲自上场观望后才发现蛾贼就是蛾贼,有都昌城坚固的城墙保护,管亥不过如此。”
见刘晔起身附和,孔融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如此不知诸位有何良策?”
“府君,某有三策可破贼军!望府君权衡!”刘晔虽然心里很恼火,也有些着急,但脸上却依然保持着云淡风轻的表情,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