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全权相逼时,当生死契阔难以抉择时,他,楚帧王,或许只是做出了所有帝王都会做的事。
夜色笼罩下的残昏,昏黄烛光下笼罩的古翠斋,今晚,灯火通明。
“大郡主,这是王爷赏赐给您的。”低垂徘徊间,斛律楚琦只听得身后一声言语。
转身,看着面前还冒着热气的燕窝粥,沄沄流萤在她眼角呼之欲出。
她紧咬朱唇,心口一紧,是慌乱,是寒凉,是惊宠,不得而知。
“谢阿玛赏赐!”她恨不得一饮而尽。
见斛律楚琦已将粥吃了半碗,那侍女便委身道:“诺。”
另一位侍女便接了过去,委身告退。
心已凉,趁着月光寒,斛律楚琦本想坐下来。可是鼻尖萦绕着一丝丝牵扯不断的香雾,令她顿时头晕目眩。
周身突然袭来一瞬间的僵硬,一股凉气从心底冒出,迅速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斛律楚琦猛地心里一震,我,这是怎么了?
忽而,她瞧见那香薰炉中烟气断绝,只残留了丝丝的清冽烟云缭绕在那片空气中。
一眨眼,门外响起了一个声音。“大郡主。”
那邪恶的声音,虽然只听过几次,但却令她没齿难忘!
他来做什么?
“来了,”身旁站着的侍女,好不殷勤地忙给他开门。
“邵阳王…”我侧着脸,分明在眼角的余光中看到她在与刚进门来的邵阳王窃窃耳语。
说着,那邵阳王嘴角微微露出一抹奸笑。
那情景,简直令我恶心透了。
自己转身,干脆就无视他们。可是这胸口,却越发的沉闷起来。身体忽而变得燥热,血液仿佛汇聚着,小腹上不断地堆积起一种焦躁而狂热的胀感。
可是,自己又不得不起身对邵阳王行礼。
蓦地,从沙哑肿胀的喉咙中挤出破碎无力的声音,“琦儿给邵阳王行礼了!”
那声音,清冷无力,惹人遐想。
“那,奴婢先行告退。”说着,那侍女便委身出门去。
内心狂躁不安之时,却亲眼看着那侍女将门合上。
“哈,起来起来…”邵阳王的笑容在她的瞳孔里渐渐放大,极度充斥着三寸空虚的身子。
那笑,真的可怕!
她不觉地向后退了半步,不料却脚底一滑。
“唉,”谁知,那邵阳王一把便拦住了她怀。“小心点嘛!”
辗转了半圈,他强健的身体一压便强行把她按在了床榻。
“邵,邵阳王。”她的声音愈发低沉,哽咽着的咽喉难以发出一丝清晰的声音。
只是,想用力推开压在身上的邵阳王,谁知那柔弱的力气竟像是轻柔慢捻般推搡着邵阳王的胸脯。
清晨,撕扯了一夜的心碎,醒来身旁的邵阳王早已不见了踪影。
掀开虚掩着的锦衾棉被,原是一身光洁却残留着云霞片片。
昨夜的抵死的纠缠和可怕的气息,叫斛律出琦想起来嘴角就微颤。她用心感受着现在身上的伤痕,和小腹乃至两袭柔软上面的疼痛。
但她,要记住此刻的痛楚,深刻地记住。
来日,定当百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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