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二哥,小哥,是幺幺做错了事。”
“那日去见太子哥哥,崇安哥哥就让幺幺答应嫁给他,幺幺并不觉得崇安哥哥的许诺很好,不太想嫁人。”
“可后面崇安哥哥却又说,若是幺幺不答应,日后宸王伯伯登基,就会为难我们家。”
“现在宸王伯伯马上便要成为全天下最大的那个人,今天这么晚了还来我们家,必然是幺幺没听话,所以惹怒了崇安哥哥和宸王伯伯。”
越说越着急,徐明月眼角落下豆大的泪珠,挣脱着在徐明朗怀里站起,眸光带上可怜巴巴的祈求。
“崇安哥哥,你别罚我爹娘和兄长,明月现在答应嫁给你好不好?”
谢崇安眉眼染上喜气,权势压人的畅快之感被三分醉意催发到极致。
笑声清浅,眉目肆意,谢崇安道:“明月想通便好,只要你愿意当着长辈的面再言愿意嫁给我,我自会帮你护住家人。”
自得的嗓音刚刚落下,便听得一声“轰隆”,原本紧闭的红木雕花大门被猛地踢开。
木门承受不住这般大力,直直落在地上,破碎成块。
大门之前立着的是身含杀气的徐翦、于人前失态落泪的林雁、眸中被失望充斥的谢晏。
徐明卿直直看向泪眼汪汪的徐明月,想着坐在马车那夜从徐明月嘴中传出的呓语,酸涩的眼泪夺眶而出。
徐明卿想明白了。
他徐家的幺幺上一世未得善终并非自己做错了决定,而是被谢崇安用家人威胁,走了岔路。
他徐氏儿郎自以为有将徐明月妥妥护住,却不曾想,在六岁的那个雪夜,他们唯一的妹妹曾为了护住他们,蹉跎了一生。
“皇上,臣以为谢世子此般行事,不堪为大瑜皇朝的太子。”
“臣恳请皇上另立中宫幼子谢崇玉为太子。”
徐翦一字一顿带着咬牙切齿的恨,他从未想过,在那东宫选夫之前,徐明月还遭遇了这么一出。
他徐翦再是天真也不会去相信,谢崇安这一事和谢晏没有关系。
四周所立之人的滔天恨意将谢崇安压得喘息困难,从凳子上起身朝着门口直直跪去。
也不知是要向徐翦夫妇请罪,还是要向谢晏解释。
沉寂在发酵,徐明月摇摇晃晃从凳子上起身,将谢崇安所言之事做完。
软乎乎的双手抱住宸王的大腿,徐明月跪在地上仰着小脸:“宸王伯伯,明月愿意嫁崇安哥哥,您不要惩罚我爹娘和兄长好不好?”
谢晏将地上被吓到浑身颤抖的徐明月抱起来,抬手替徐明月擦掉泪花:“本王刚刚应允了你阿爹,明月日后的婚事由自己做主。”
恐慌的啜泣并未停下,徐明月追问道:“那…那…我爹娘和阿兄呢?”
“镇国公府于国于民有功,本王必然不会因这等私情之事,随意迁怒。”
三日后
从皇宫出来,徐翦稳步上了马车,一贯坦荡的眉眼这些日子染上了深邃。
谢晏来府邸那一日,从徐明月口中说出的话,让徐翦彻底放弃了他心底的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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