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丢了命,郡主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救了老祖宗。”
“等到入了那后院,先是收拾了几位贵女,又当着谢崇玉的面演了一出被赵姑娘所欺的戏码,引得赵姑娘生了好大一通火。”
“奇怪的是,谢崇玉知道郡主在演戏还是帮了她,郡主知道谢崇玉目睹了全过程,还是演了这出戏。”
“等到余夫人到场之后,郡主一曲破阵曲引得满堂喝彩,谢崇玉和谢崇安因着郡主闹得不欢而散。”
谢清尧将擦拭着玄扇的白布放到小厮端着的托盘之上,继而将那串坠在佛珠尾部的珊瑚珠手链握在掌心。
仿若握住了他此生唯一的一抹绚烂。
“有旁人无法启及之处本就会招人妒忌,先摆出那副柔弱好欺之态,才会让人敢欺。”
“郡主先是藏拙让人觉得她好欺,继而引得赵沐云因妒生恨,生出非要拿出自己的优势来压制郡主,这在赵府的场子便搭了起来。”
“接着她便在这场子上用实力证明自己才色双绝,当得起那天意,配得上这未来的储君。”
“舒槐,你如何看郡主这这以身入棋局,再以身制棋局?”
舒槐摇动羽扇,扯了扯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须:“所以郡主让谢崇玉知道她是装的,只是想让谢崇玉误以为自己才是掌控全局的执棋之人。”
“实际上不论是赵沐云,还是谢崇安和谢崇玉,亦或是赵盈,甚至于这扩散舆论的百姓,其实都只是郡主手里的棋子?”
谢清尧点头,想着徐明月回到京城后连下的几步棋,浅浅的弧度在嘴角勾起,杀气似乎被那清润的月光压住。
看着徐明月赢,显然比谢清尧自己赢,更能令谢清尧觉得畅快。
舒槐为徐明月的大手笔折服,但他依然看不懂徐明月想要什么。
对于一个谋者来说,你看不清旁人心底的欲望,那便极易落错棋子。
舒槐还是开口问了:“郡主既然不想嫁入天家,那为何让所有人都知晓且认可她所象征的天命?”
谢清尧蔑了一眼舒槐,道:“你知晓为何郡主在清楚你是孤的人后,选择旁观你被徐明朗所制,而不愿意收了你和舒柏吗?”
舒槐的眼神有些虚,他本来准备等这番寒暄之后,再找个机会坦陈今日一天的凄惨。
可谁曾想,他都不用说,谢清尧便已经知晓了。
也对,这世间哪里有他家主子不知晓的事?
“请主子指教。”
谢清尧握着玄扇指向舒槐的脑袋:“因为你这里,不太行。”
作为谢清尧身边的第一谋者,舒槐被谢清尧直接否认了吃饭的家伙。
他有些委屈,但是他不敢说。
明明徐明月都没有见到他的本事,这般拒绝指不定是因为知晓谢清尧在南郡骗了他。
这念头刚生升起,便被舒槐死死压制,继而彻底从脑海驱逐。
有些事情不当知道,就千万不能知道。
不然真的会掉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