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行野在京城求爷爷告奶奶,耗时两月有余,才将这武安郡戍边将士过冬的饷银给拿到了手。
可就算耗费这般精力,这等饷银被各路人马瓜分之后,真正落在郑行野手里的也不过五成。
郑行野满意了,因为有了这些饷银,他手里的兵就能活着熬到来年。
冬日马上就要到来,各方采买之事片刻耽搁不得,一到驿站,郑行野便让仆从开始收拾行李。
走入屋内,郑行野瞧见郑可儿正皱巴着一张小脸,脸上满是闷闷不乐。
将沿路买的糖葫芦递到郑可儿面前:“可儿,前些日子不还兴冲冲的,最近怎么连门都不出了?”
本着心情再不好,也不能和吃的过意不去的宗旨,郑可儿狠狠咬下了一颗糖葫芦。
“哥哥,我喜欢上一个儿郎,可他怎么着也不愿同我在一处。”
“他不愿意是他的损失,等回了武安郡,哥哥把军营里的将士都叫过来给你挑。”
郑可儿有些颓丧,又咬了一颗糖葫芦,闷闷道:“哥哥,我以后再也不会像喜欢他这般,喜欢上别人了。”
不是不能找别人,而是郑可儿,再也不会为一人用心到这般程度。
处理这等情情爱爱的事情,郑行野极其不擅长。
可如今他夫人不在,安抚妹妹的事情便只能由他来做:
“你若实在喜欢得紧,哥哥今晚趁着夜色替你把他绑回来,藏在军饷之中带回武安郡。”
“等到了咱们自己的地盘,还不是你想如何就如何?”
郑可儿抬头瞧了郑行野一眼。
觉得他们两人还真不愧是亲兄妹,想事情都想到一块。
心头微动,郑可儿还是拒绝了:“才不要,京城才是他该呆的地方。”
离开草原的羊羔,大多都活不好。
郑可儿觉得离开京城的徐明朗,必然也不会开怀。
自觉同郑行野这大老粗讨论这个问题就是一个错,郑可儿当即跳了话头:“哥,今日入宫如何?”
“饷银批了,你我今晚必须启程回武安郡。”
“这么快就要走吗?”
郑行野低声说明着原委:“先帝太子骤然苏醒,这京城的局势乱得很,你我又是从武安郡而来,为免引火上身,越早离去越好。”
骤然设下的截止日,让郑可儿的心乱成一团麻。
自窗户一跃而出,郑可儿骑着马出了驿站。
将随侍叫了过来:“可儿这些日子常去往何处?”
“姑娘每次都不让属下跟着,但属下瞧着姑娘都是朝着镇国公府的方向去的。”
镇国公府,如今待在京城的便只有一个徐明朗。
想着目前在他手下的徐明怀,想着此番入京见到的各路人马,郑行野心头一紧。
郑可儿年岁小不懂事,郑行野希望徐明朗守好自己的本分,不要做出那等让郑可儿陷入两难之境的事情。
离了驿站的郑可儿并没有去镇国公府,而是故技重施,堵在了徐明朗回府的必经之处。
今日来的有些早,郑可儿等了将近半个时辰,才见到那辆熟悉的马车。
腰间的鞭子抽出,将马匹震慑,郑可儿看着阿全的模样有些凶,但一开口说话便露出了天性:“我要见他,你快些下来。”
阿全自然不畏惧这马鞭,但马车内的徐明朗没有拒绝,阿全还真就下了马车。
其实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他家主子的行踪要真这么容易被摸到,他们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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