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嘉衍不再说话,优雅地喝汤。
他只是随口一问,本来也没有等江漓漓的意思。
张姨见江漓漓迟迟不下楼,盛了些饭菜端上去,让江漓漓多少吃一点,再不济也喝碗汤。
江漓漓感觉有些不舒服,敷衍地“嗯”了声,说自己会吃,实际上她压根没有离开被窝,没多久就昏昏沉沉地睡了。
第二天。
叶嘉衍穿着一身质感绝佳的灰色西装下楼,外套随意搭在臂弯上,整个人显得俊美不凡,像下一秒就要登上t台的顶级男模。
他走到餐厅,看见桌上的早餐,皱了皱眉。
“太太还没下来。”张姨说,“今天的早餐是我做的。”
叶嘉衍淡淡的“嗯”了声,眉头不动声色地皱得更深了一点——
结婚后,江漓漓每天都起得比他早,给他准备早餐,只有今天例外。
她昨天造反,今天是想上天?
张姨也觉得不正常,擦干手上楼,发现江漓漓还在睡。
江漓漓从来不赖床的。
张姨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走到床边,看见江漓漓的脸异常的红,明显是发烧了。
家庭医生来得很快,说江漓漓已经烧得没有意识了,必须送医院。
张姨和医生叫不醒江漓漓,只好让叶嘉衍上来。
叶嘉衍掀开被子,江漓漓在昏睡中呜咽了一声,虚弱地发出求救的声音:“救我”
张姨心疼地叹了口气:“太太肯定是梦见她溺水了。”
叶嘉衍拍了拍江漓漓的手背,还没来得及叫她,她突然抓住他的手,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用力得纤弱的指关节都凸显出来。
她是不是故意的?
“叶先生,你把太太抱起来吧。”医生交代张姨,“张姨,你去让司机准备开车。”
叶嘉衍试图让江漓漓松手,但江漓漓已经烧迷糊了,他一有挣脱的迹象她就喊“救命”,用力地抓着他的手不放。
他没办法,只好抱起江漓漓。
上了车,江漓漓还是不愿意松开叶嘉衍,脑袋靠在叶嘉衍怀里,时不时蹭两下,像是要钻到叶嘉衍心里去。
叶嘉衍感觉有些怪异,但又不能把江漓漓丢下车,只好把她当成一个取暖器。
反正她烧得挺严重的。
到了医院,叶嘉衍抱着江漓漓去病房,准备输液。
针头扎进血管那一刻,江漓漓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痛,皱了一下眉,更加用力地抓紧叶嘉衍的手。
叶嘉衍察觉到江漓漓的反应,掀了掀眼帘,看向她——
他不否认,江漓漓很美,且不是普通的美。她这样虚弱的躺在床上,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动恻隐之心。
但是很奇怪,他对她就是喜欢不起来。
他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喜欢她。
想到这里,叶嘉衍心一狠,试图抽回手。
“不要叶嘉衍,救我”
她的语气近乎哀求,让人不由自主地心软。
叶嘉衍早就知道,她有本事在无形之中让任何男人心软。
他可没有被江漓漓打动,他只是真的没办法把手抽回来。
叶嘉衍权衡了一番,让助理调整他早上的行程,把电脑送到医院,他先处理一些比较简单的工作。
两瓶水挂完,江漓漓终于醒过来。
迷迷糊糊中,她第一眼看到的是穿着白衣的护士。
白衣天使笑眯眯的看着她:“太太,你醒了?放心,你的烧已经退了,我现在帮你拔针。”
拔、拔针?
众多另江漓漓怕得要死的事物中,有一项就是针!
护士不等江漓漓反应过来,已经利落又温柔地拔下针头。
明明不疼,江漓漓还是吓得闭上眼睛,下意识地抓住什么。
哎,等等,她抓的好像是一只手。
不对,她好像一直抓着这只手?
江漓漓扭头一看,看见叶嘉衍坐在床边,目光沉沉的盯着她——她抓的,正是他的手。
“你干嘛?!”
江漓漓见鬼一般甩开叶嘉衍的手,拉过被子护着自己。
叶嘉衍危险地眯了眯眼睛:“江漓漓,这句话应该我问你。”
这个女人,抓着他的手一个上午不放,醒了居然敢问他干嘛?
她不是应该好好看看自己做了什么?
一个早上只能用一只手办公,他叶嘉衍何时这么憋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