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随他的愿,他就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告诉我父母。”
“你是不是经常把女孩子带回家呢?”
“不错,我是经常把女孩子带回家。”
“你的父母难道一点都没有发现吗?”
“我们呆在房间里面——在父母面前从来没有出格的举动,他们怎么会发现呢?”
“姓高的始终缠着我不放,我度日如年,生不如死,照那样下去,我父母迟早会发现这件事情。我父母已经很可怜了。”
“于是,你动了杀机,是不是?”
“是的,不除掉他,我只有死路一条,我命不好,死就死了,可我父母是无辜的——他们再也经不起折腾了。当时,陈家大院的水井刚被封上,居委会的人正在做拆迁的宣传动员,测绘局的人正在院子里面做测量工作,甘得君家的房子漏的很厉害,房管所正准备帮他家修房子。”
“这认为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是不是?”
“是的,陈家大院拆迁之后,将建一个广场和停车场,但我做梦都没有想到规划中还有一个大照壁,更没有想到大照壁就建在那口水井的上面。八月三号傍晚,当我看到你们坐在我家堂屋里面的时候,我就预感到大事不好。”
“你推说自己有急事,是想准备怎么应对我们,是不是?”
“是的,当时,我很紧张,如果我和你们在一起呆几分钟,一定会露出马脚来。”
“你把杀害高婷婷的过程详细交代一下。”
“八月十一号的夜里,姓高的折磨完我以后,倒在旁边睡着了——他足足折腾我两个多小时,我慢慢从床上爬起来,从厨房里面找来一把斧头,慢慢走到床边,将斧头高高举起,然后重重的落下,我把一辈子积攒的力气全放在那一斧上去了,这一斧头下去,就姓高的脑袋砸通了。”
“你难道不怕血溅到身上和床上吗?”
“我在他的头上蒙了一块枕头巾。”
“斧头砸在什么部位?”
“在后脑勺上。”
时间报告上有这样一段描述:在死者的后脑勺上有几个呈放射状裂纹,在几条裂纹的中心,有一块蚕豆的的骨头呈粉碎状。
“死者当时是仰卧还是侧卧?”
“姓高的有趴着睡觉的习惯——他睡觉的时候,大部分时候是趴着的。在睡觉之前,我在他喝的水里面放了安眠药——他睡得跟死猪一样。”
“你是事先预谋好的?”
“我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和力气,他当过兵,虽然变了性,但劲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