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平和刘大羽、陈杰低语了几句之后,对慧觉住持的审讯正式开始。
“慧觉住持,你难道就不想跟我们说什么吗?”
“欧阳队长,您希望我们说什么呢?”慧觉住持反问道。
“你把静平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贫尼把她弄到哪里去了?请恕贫尼愚钝——贫尼听不懂您的话。静平的日记本上不是写得一清二楚吗?”
“静平并不曾离开过鸣晨寺。自从她失踪一来,一直呆在鸣晨寺的地宫里面。”
“莫不是你们找到了静平?”慧觉住持可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虽然同志们已经找到鸣晨寺的地宫,但并没有找到直接的证据。
“我们没有在地宫里面找到静平,但静平在离开地宫的时候,为我们留下了一样非常重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慧觉住持的眼睛突然大了许多,之前,她的眼睛一直都是眯虚着的。慧觉住持手中的佛珠也随之停住了。
欧阳平打开皮包,从皮包里面拿出塑料袋,从塑料袋里面拿出文胸:“我们在静平曾经住过的密室的通风孔里面发现了这个——”
“这是什么?”
“这是一个文胸。
“何以见得这是静平的文胸?”
“我们已经找静平的养父核实过了,他一眼就认出这是静平曾经戴过的文胸。”
“这就奇怪了,静平明明是离开鸣晨寺了,她怎么会出现在地宫里面呢?”
“这就要问你了。不但静平没有离开鸣晨寺,清水等另外四个年轻的尼姑也没有离开鸣晨寺。我们知道的是五个人,可能还有我们所不知道的。”
欧阳平已经意识到,想撬开慧觉住持的嘴巴,并非易事。
“骇人听闻——骇人听闻,我在鸣晨寺当了十几年的住持,竟然会在贫尼的眼皮子底下发生这样的事情。”
“昨天晚上,我们敲了两次门,你的禅房里面没有一点反应,念慈师太又在禅房的窗户外面喊了一次,禅房里面仍然没有反应,可是当我们拨开门闩,走进禅房,点亮蜡烛的时候,你却坐在佛龛前面。”
“欧阳队长,贫尼很抱歉,贫尼夜里面有参禅理佛的习惯,在贫尼参禅理佛的时候,是不会理会任何干扰的。这——你们可以去问念慈和寺中的僧尼,他们都知道,在我参禅理佛的时候,任何人都不能打搅,十几年来,她们也都是这么做的。”
“我不这么认为,我倒是觉得,即使有人想在夜里面打搅你,你也听不见。”
“贫尼不知欧阳队长何意?”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你根本不在禅房里面——你一定是在密室里面‘参禅理佛’。”
“出家人不打诳语,昨天夜里,你们不是明明看见我坐在禅房里面参禅理佛的吗?”
“这只能是一种巧合,我们敲门的时候,你不在禅房里面,念慈师太在窗户外面喊你的时候,你也不在禅房里面,在敲门之前,我曾经在窗户外面站了好一会,你睡觉的床距离窗户只有两三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