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落崖苏家,以丹王苏衍之名,名传大陆,
天地之间,修炼者甚多,可炼丹师却少之又少,何况苏衍乃七品炼丹师,这下三天里更是首屈一指。
丹药,可救人于生死,开阔其灵脉,功效甚多。
也可杀人于无形,毁人之根本。
纵而,不乏有人不远千里,来此求一灵丹。
“父亲,她当真是小妹的女儿?”
苏南风看着眼前昏睡不醒,一身血衣破碎不堪的女孩,转头问向,一旁正出神的父亲。
“是啊,”
苏老家主苏衍回过神来,一声叹息,
“这孩子必定是云溪之女,这块玉佩,是云溪7岁时我千挑万选后送她的生辰之礼,她佩戴后便从未离身…云溪恐怕…”
苏衍盯着手中的玉佩,回忆着说到,眼眸中隐隐闪过悲痛。
“父亲,云溪离开苏家,已有二十年光景,不知她是何经历”
苏南风重重叹出一口气。
“当初,我也是百般阻拦,可是…唉..”
似乎又想到什么,连忙说出,
“父亲,初见这孩子的时候,她可是魔气环身…”
苏南风亲眼见到星落从半空坠落山门,落地时周身魔气肆意,昏迷之前眼眸都是猩红之色,隐隐有些担心,凡是修行禁术之人,人人得儿诛之,更何况这满身魔气…
“别说了,不管这孩子是何经历,她费劲千辛来投奔与我,我怎可弃她于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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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中,聂星落似乎回到自己年幼之时,那时候…
从记事起,便知道,
父亲聂连城身为家族小儿子,并不受宠,
因执意要娶身怀有孕,且失去记忆的娘亲,更是被聂家百般刁难,被兄长们唾弃,…
父亲心意已定,带母亲搬离聂府,在一偏僻之地安家,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直到我十岁之时,聂氏派人来接,
娘亲和父亲,也是开心许久,。
我们便举家回到聂氏之中,出生便是双脉灵根的我,既可修炼自然灵气法术,也可炼体修行斗气,天赋极佳,让父亲在族人前扬眉吐气,
父亲从小不知为何天赋受损,比普通灵根的修炼付出的努力几乎都要多出三倍。纵然如此,父亲依旧是族中佼佼之辈。
聂氏嫡孙奉家主之命契约神兽失败并被反噬,筋脉尽碎,被断定今后再无修炼可能。
聂老家主悲痛不已,亲自千里前往无落崖,求取灵丹妙药,却求药无果。
直到噩梦般那天,父母被派出寻找一味药材,离开时还叮嘱,小心谨慎,照顾好自己。
当晚,我便被族中之人抓入密室中,四肢皆被灵器所禁锢,
不知他们用何方法,活生生剥去我双脉灵根,抽筋扒皮般的痛楚,我晕厥无数次,又被生生痛醒,无数次,一整夜的折磨让我临近将死…
待我醒来已是数月之后,
已离开聂氏良久,母亲在我身旁泪流满面,父亲更是悲痛交加,谁也都不曾想到,聂老家主会为其心尖嫡孙,取我灵脉本源。
我不知父母是如何找到我,也不知是如何带我逃离魔窟,
我只知道,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从此不能再修炼。
没有灵力又能如何?
既不能修炼,母亲便教我精通药理,那时候经常偷偷去往一座不知名的山上采摘灵药。
有天,遇到一只,遍体鳞伤的小兽,我见它可怜,便每天为它敷药,换药,直到它恢复如前。
送它离开之时,它一步三回头的看向我,最后像是做了某种决定般,飞奔回来,把我扑倒在地,我摸着它白色的绒毛,它伸出粉红的舌头舔着我的手指,不知是不小心,还是有意,牙齿划破我的皮肤,血液被它舔舐,我俩便契约成功。
我毫无灵气,甚至都感知不到它的本体,同样等级的压制,它也无任何攻击之力。之后我们一人一兽,便同时出没在山林之间,形影不离。
直到那天,聂氏族人,再一次出现在我的眼中……
所谓天道,空间法则之神力,压制禁锢于我!
助这帮畜生逃生?
呵~
世人皆言,天道正义!
我聂星落!
就想要问问天地,
何为天道?
何为正!
何为义!
若世间为善皆苦,那我此生愿做恶人。。。
无数血染的画面,一次次在星落脑海中呈现,
父亲的残血,母亲的眼神,坠落的痛,新生躯体,
聂氏见她如见恶鬼,手掌间温热的心…
一幕幕,重复着循环在她脑海,无数画面交杂,缠绕,痛苦,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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