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但这个时候,又有另一名马匪弃马扑来,这名马匪明显实力更强,他纵跃起来的高度很高,在空中一个转折,眼看就要直接落在银魂的车里。
但就在他的脚即将踩上银魂座舱后排里那高贵的鳄鱼皮时,罗松溪脚下风门不松,右手放开了方向盘,扭腰伸臂。
一道火红色的刀光疏忽划过,那名马匪终于稳稳地一屁股坐在车里,只是脸上插着一柄带着红光的短刀。
这柄短刀切削岩石如豆腐一般,扎在马匪脸上,自然是直没至柄。
马匪们光顾着注意这辆冲撞能力极强的车子,却没想到驾驶员除了是一名优秀的车手以外,武技居然也丝毫不差。
罗松溪拔出短刀,顺手将后排的马匪抛落下车,尸体摔在地上,溅起一蓬尘土,罗松溪发现自己已经穿过了马匪群。
五百多名马匪,而且是行军的队列,阵型绝不可能很厚,加上还是侧翼,纵深更薄,罗松溪只花了不到一分钟,就冲了个通透,车尾掀起大股扬尘,将马匪群彻底甩在了后面。
“啧啧,这就是装甲机动武器对传统冷兵器的碾压哦。”77欢笑道,“可惜没有火炮,装备两门火炮,保准能将这些马匪全部打溃。”
但罗松溪没有时间得意,他踩着风门的右脚仍然丝毫不松。他要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塔尔塔镇去。
而在他的身后,尤格·萨隆约束住几名想跟着罗松溪追下去的马匪。
“追不上的,”他下令道,“全体换马,接下去五十公里全力冲锋,我们需要抢时间了。”
一片轰轰的嘈杂声之后,马匪重新整队,飞奔起来。
如果这个时候从高空俯瞰这片荒原,会发现漫天的尘土里,有一个小黑点,后面跟着一个箭头,都在朝着塔尔塔镇,夺路狂奔。
……
……
二十分钟出头,塔尔塔镇在望。
罗松溪估算了一下,离马匪赶到,大约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然而塔尔塔镇在望的时候,他看到镇口黑压压的一群人,大家都提着大包小包,里面有食物、饮用水、甚至还有烧烤架,一副正要去远足的样子。
罗松溪减慢车速,在人群前刹停了银魂,跳下了车,他看到琳达卡小姐姐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手里还举着一面小旗子。
“那么多人……你们这是去干什么?”罗松溪问琳达卡。
“你走之前,不是交代我在十二月三十一号晚上之前把居民转移走吗?”琳达卡浅浅笑着,低声对罗松溪说。
“后来我策划了一个方案,带大家到二十公里外,塔尔塔昔日最大的矿洞遗址,举行一场主题为‘追忆昔日荣光,重现塔尔塔辉煌’的集体跨年活动。主要活动中会抽取价值总计五千万的现金大奖,绝大部分在镇上的居民都参加了。”
罗松溪轻叹了一口气,他去西星城之前做的布置,琳达卡居然真的能够做到。
本来塔尔塔镇已经笃定能够渡过这一劫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这一大伙西风匪居然疯狂地向塔尔塔镇袭来。
琳达卡却不虞有他,朝人群里指了指说:
“其实这是鲍勃探长的功劳。他动用关系联系上绿狮子帮,把你留下的元素黑钻全换成了现金,绿狮子帮为此还专门动用了一辆飞艇押运,送了几千万现金过来。”
“不得不说,现金的诱惑力要大了好多好多,他拿着几麻袋现金,站在镇中心广场上,撒了两把钞票,立时绝大多数人都跟我们走了。”
罗松溪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到了鲍勃探长,他身上背着一个娇小的中年妇女,两人的体型相差得过于悬殊,以至于看上去那中年妇女像是骑在一座山上。
罗松溪心想,鲍勃探长实在还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如果不是懒了点,贪了点,说不定早就不在塔尔塔镇这个小地方当个窝囊探长了。
琳卡达却以为罗松溪在看鲍勃探长身上背的那个女人,便向他解释道:
“那是他的妻子安娜。安娜得了一种怪病,全身关节都剧痛、变形。虽然不致命,但比绝症更痛苦。但鲍勃始终没有放弃她,所有的下班时间都用来照顾她,陪她到处看病。”
“鲍勃其实是个很能干的人,他在任期间塔尔塔还没有发生过破不了的案子。只是治安署的工资实在太低,维持不了安娜的医药费开销,他不得不时常从绿狮子帮接些私活赚点外快。”
“他看上去从不在办公室多待一分钟,既懒散又利己,实际上他是个很尽责的人,无论对工作和家庭都是。”
“好了,我们走吧,早点走早点脱离危险,”琳卡达摇了摇手里的小旗子,“你那车好拉风,要不你在前面开路?”
罗松溪朝她摇摇头,“我们走不了了,有一大队马匪,正在向我们杀来,最多半个小时就会到。他们的目标就是塔尔塔镇,我们往前走,就是正好把肥肉送进狼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