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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队伍的心声,许多人把原本散漫的注意力终于集中到了罗松溪身上,但仍旧是带着一些……看热闹的表情。
没想到罗松溪根本没有理会福斯纳,直接向特里问道,“不遵军令,擅自离队,引来敌军,陷部队于险境,如罪名成立,该如何处置?”
“无论在矮人王国还是联邦,如以上罪名成立,当判处死刑并立即执行。”
“好,”罗松溪回过头来,对福斯纳等三人道,“刚刚你已对你们三人的所作所为供认不讳,现在我宣布,你们三人罪名成立,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他的话音刚落,特里猛地一跺脚,福斯纳等三人站立不稳,一齐跪倒在地,罗松溪的手上已经握好了元素手枪,砰砰砰三枪连发,三人的脑袋,便如同三个一起炸开的西瓜。
从罗松溪宣判到拔枪执行,他没有给三人任何反应的时间,也没有给十七师的其他人任何反应的时间。
直到三人的尸体扑通倒地,十七师的队伍里才发出一阵鼓噪。
但空中飞艇,炮声响起,十几发炮弹打在十七师队伍的边缘,掀翻了一群人。
鼓噪立止。
罗松溪站在三具血淋淋的尸体边上,问道,“还有谁,认为我没有资格指挥你们,改造你们的?”
噤若寒蝉。
……
……
空气当中只有风吹过山林的声音、冬天的留鸟偶尔从头顶掠过扑棱翅膀的声音、空中飞艇螺旋桨旋转排出气流的声音。
绝没有半点人声。
那些习惯了在圣约翰堡过着高人一等的生活,看谁都满不在乎的老爷兵,脸上写满了惶恐、呆滞和不可思议。
罗松溪同样没有说话,他想让这种情绪,在队伍里多弥漫一会儿,让这种情绪的影响,再深重一点儿。
从指控到审判到执行,同样的干净利落,一气呵成。在对方的优越感仍没有消退之前就拔枪杀人,他想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一言不合,拔枪杀人,这种行为,在有的地方,其实并算不上什么。
比如在塔尔塔的荒原上,无论是马匪还是猎马人,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拔枪杀人,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可除却这种几乎被大部分人所遗忘的边陲之地,在大部分地方,联邦都是一个法治社会,是一个已经长期处于和平时期的法治社会。
尤其在圣约翰堡,在首都的精英圈子里,大家习惯的都是靠规则办事,靠规则压人,靠规则决定是横行霸道,还是给予别人应有的礼遇。
杀伐果断这样的字眼,对于他们来讲,只存在于里面。现实当中,人人都相信,人生安全永远受到法律保护,而且地位越高、身世越好,受到的保护就越好。
他们当中的不少人,暗中欺男霸女的事情也干过不少,但都是在规则的外衣下,都是在不动声色的默契中。
没有人,没有人见过如此直接、野蛮、血淋淋的处置方式。
完全不合常理,颠覆他们的认知。因为无法理解,所以恐惧,所以颤栗。
直接拔枪就杀了一个斯图加特家的堂亲、一个辛德里奇家的嫡子、一个能源部长的外甥!
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会去想,这名少校是不是会受到怎样滔天骇浪般的报复。
他们能想到的,是这名少校抛给他们的潜台词。
他能将这三人一枪杀了,同样也能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也一枪杀了。
平时再强烈的优越感,对面子和地位再看重,最终也完全无法与对死亡的恐惧所匹敌。
终于有人打破了这不安的安静。
一名看上去很年轻,脸上甚至有些稚气的中士,举起一只手,战战兢兢地问道
“长……长官,他们是……真的死了吗?”
周围的人都认识他,这是戈麦斯家的小儿子辛迪,去年才入伍的新兵。
连罗松溪也认识他,因为他跟努尔·戈麦斯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真的死了,”罗松溪温和地对他说,“不信的话,你可以来验一验尸。”
“不……不不……”戈麦斯家的下士连退了几步,声音里甚至带上了哭腔。
“别害怕,”罗松溪继续温和地说道,“我从不乱杀人,联邦是一个法治社会,我杀的每一个人,都是依法行事,有理有据的。”
然而在下面那些被彻底吓住的老爷兵眼里,这是典型的魔鬼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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