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邦迪落在地上,面沉似水。
因为判断生还的几率着实很小,雷·邦迪才把搜寻尸体的脏活累活丢给了那些军人。没想到通俗里的烂剧情居然真的出现——坠崖未死,跌进山洞,碰到奇遇,出来之后大杀四方。
但雷·邦迪不相信在联邦人口稠密、开发过度的土地上,还会存在什么千古奇遇。联邦有数量庞大的科考队、勘探队,如果真的钻个山洞就能碰到什么奇遇的话,这些人早就都成为大高手了。
况且他的精神力扫过罗松溪的身体,白银阶的体质和白银阶的元素水平,没有任何提升。他又有什么样的勇气和自信,站在一名圣域巅峰的魔法师面前呢?
罗松溪动了。
77的手指接连指了八下,八片羽毛从八个方向,带着八条形状不一的弧线,向雷·邦迪飞去。
与此同时,罗松溪的身影疏忽一闪,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然是与雷·邦迪贴面而站,一柄带着红芒的小刀,在一个很短的距离里,自下而上狠狠扎向雷·邦迪的胸腹之间。
雷·邦迪笑了起来。
哪里会有什么一步登天的奇遇?依旧是些老调重弹的手段。八片羽毛他过来的途中见识过了,猎杀那些军人没有问题,可这样的速度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威胁。而罗松溪的暗影步他哪里会不知道,又哪里会没有应对的手段?
罗松溪消失的时候,他的身上在一瞬间燃起一蓬金芒。
雷·邦迪的脸庞在金色光芒的映照下变得神圣肃穆,仿佛是在工厂的大礼堂里接受工人们的顶礼膜拜。
金色的光芒里,隐隐传出各种欢欣的声音,那是欢呼的声音,那是口号的声音,那是喜极而泣的声音,那是夙愿得偿的声音……
这些声音汇聚成一种节奏,一种旋律,以及,一种爆炸性的力量。
只见雷·邦迪的周围卷起无数细碎的风卷,八片羽毛立刻就像汪洋里的小舟一般,在风卷的大海里飘摇不定,失去了行进的方向,然后无力坠落。
而面对罗松溪刺来爆裂一击,雷·邦迪只是轻轻竖起了一只手掌,手掌笼罩在金芒里,然后向小朋友吃泡泡糖吹泡泡那样,吹起一个透明的、表面金光浮动的泡泡。
泡泡飞速变大,罗松溪的弑君一刀捅进了泡泡里。这居然是一枚被反复压缩的风弹,一被捅破,被压紧的空气就形成了剧烈的爆炸,一股气浪结结实实打在罗松溪的胸口,他一口鲜血喷出,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而起,直接跌回了伊薇兰的身旁。
“信仰之力?”77嘀咕了一句,“大意了。”
“信仰之力?”罗松溪捂着胸口,一边努力压制自己的伤势,一边跟着念了一句。
“哈哈哈,小伙子眼力倒不差,居然能认得信仰之力。”雷·邦迪得意地笑了起来。他这才真正轻松了下来,“中箭坠崖不死又怎么样?能偷袭杀死这些士兵又怎么样?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侥幸可以让你逃过第一次,但我敢保证,这下绝对没有第二次了。”
“你开这家厂,就是为了收取信仰之力?”罗松溪胸口的气血仍在不停翻腾,他喘着粗气问道。
“一个目的是控制这些工人,不让他们把工厂的秘密泄露出去,当然,收集信仰之力是另外一个很重要的目的。”
“我马上就能突破了,等到了传奇,我就可以把北海重工的模式,复制到全联邦各地。工人其实是最好控制的,尤其是在这个联邦,这个残酷的联邦。”雷·邦迪有些得意地道,“弗洛普教授不愿意成神,柯尼卡将军不愿意成神,你说我会是联邦第一个成神的人吗?”
“杀了那么多人,你还想脱罪?还想把这样的工厂开遍全联邦各地?”
“不不不,这些人都不是我杀,不过到时候我可以出庭作证,联安委的人无故袭击北方军区的部队,引发双方冲突致两败俱伤。而且以我的威信,我想让多少工人做同样的证供,就有多少工人会做同样的证供。你说马可主席和周虎司令的这场官司,谁能打赢?”
“这信仰之力,到底是什么?”罗松溪的喘息平复了一点,他揉搓着自己的胸口,继续问道。
“我也不怕告诉你,信仰之力的本质其实仍然是一种精神力,但当他们万念一心,向我无条件开放他们的意识密钥,一起用精神力与我附和,振动共鸣时,就会引发神奇的力量。”
“你看,这信仰之力还很微弱,但已经能够撬动那么一丁点法则之力了。等我什么时候能撬动一条完整的元素法则之力,我就是神了,哈哈哈。”
想到成神,雷·邦迪就越发地得意,“还想了解更多的信仰之力?有机会的,马上我就会用信仰之力杀了你,愿你在死前好好体会,虽然,那可能会有些疼。”
罗松溪当然不会不知道信仰之力是什么,当年77的解释,比雷·邦迪要专业得多。但雷·邦迪絮絮叨叨、自以为是地讲了那么久,罗松溪还是有些感动。
因为在雷·邦迪絮絮叨叨解释的时候,罗松溪的喘息终于彻底平复,胸口的郁结被化散,惩戒之力终于又能运转无碍了。
“在死之前,你还有什么愿望吗?”雷·邦迪勾起嘴角,居高临下地问道。
“我……”罗松溪指了指伊薇兰,“我想最后与她拥抱一下。”
“真是个痴情的小伙子啊,去吧,体会最后的温存吧。”
罗松溪转过身,紧紧地拥住伊薇兰。他没有搂住伊薇兰的腰,而是亲密地搂住了她的脖子。在雷·邦迪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双手轻轻地解开了伊薇兰后颈处一条项链的搭扣。
“你们就死在一起吧,”雷·邦迪举起一只金灿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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