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抽嘴角,邢浪眼神异样地看着我说道:“你可别再上了那女人的套,上次运气好没死成,这次可就不好说了”。
“你,哎,我什么时候上她的套了,那次我只是信任伙伴而已,在认清敌人真面目之后自然是要划清界限,高度警惕”,我就像被踩到尾巴的兔子一蹦三尺高,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邢浪哼了一声,眼神中满满的不信任,好在他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多做纠结,“我说,你没在她身上发现古颠之剑吗?”。
我一撇嘴摇了摇头,“她身上除了几件破衣服,其他什么也没有了”。
邢浪一脚将脚下的积雪踢飞出去,大片的雪花飘散在身前不远处的悬崖下,他嘟嚷道:“妈的,早知道胖爷当时就应该保持沉默,臭娘们果然一毛不拔”。
我讪讪地笑了笑,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她从山上下来肯定知道不少我们不知道的东西,等她醒了好好审审,我想你应该会有兴趣的”。
“行了,行了,你可得好好看着她,等她醒了第一时间叫我”,邢浪大咧咧地说着,也不等我回应就甩着浑圆的身体走了。
望见邢浪的身影没入了一个帐篷里,我慨叹一声,看了眼暗淡的天空便缩了缩脖子小跑着进了帐篷。
小小的酒精炉将帐篷烘得暖暖的,蜷缩在睡袋里的林筱雅也变得安详,均匀的呼吸声让我也感到丝丝困意,打了个哈欠便脱去外衣钻进了另一个睡袋。
不知何时,一点刺痛感从脖颈之处传来,我猛地睁开眼睛,却见林筱雅手握古颠之剑慢慢往我的喉咙上捅着,她的脸妖艳异常仿佛是被魔鬼附了身。
我双手紧紧夹住剑身,嘴里吃力地发出几个音节:“林教官,你这是干什么,清醒点,我是王云今啊”。
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林筱雅的嘴里飘出刺耳的尖锐嗓音:“擅闯禁地者死”。话音刚落,剑的另一头力量暴增,我绝望地睁大眼睛目送着剑尖没入我的喉咙。
死亡的恐惧压垮了我的神经,惊叫着猛得坐起了身,我喘着粗气望了眼周围,酒精炉依然安静地燃烧着,林筱雅也安详地睡在那里。抹了一把额头沁出的汗水,我这才意识到刚才的画面只是一场梦。
往嘴里灌了几口冰冷的矿泉水,我渐渐冷静了下来,重新回到睡袋,湿透了的贴身衣物别提让人多难受了,辗转反侧之后我还是决定把衣服换了,不然剩下来的几个小时都别想睡了。
睡袋里狭小的空间让本该轻而易举的换衣服变得困难无比。
刚才的惊叫没有吵醒林筱雅,不曾想我换衣服的悉悉索索声似乎更有威力。只听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是谁?在干什么呢?”。
我动作一僵,怕什么来什么,不过还好这次她的声音恢复正常了。不敢多做耽搁,我头也不回地连忙解释道:“林教官别误会,是我,王云今呐”,手上的动作加快了不少。
不多时,我似乎听到林筱雅起身的声音,紧接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是你,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的脑门上再次布满了汗珠,心里忍不住骂道:“这女人脑子有毛病吧,说话你就说话呗,你到我这边来干什么,不嫌事大吗?”,我的速度更快了。
突然一声女人尖叫,最后我还是没能赶上末班车,我护住胸前斜眼看向林筱雅尴尬地说道:“surprise。。。”。
后来我就被踢出帐篷,在寒风中度过了难忘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