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在众人都沉睡的时候,空中的圆月又漫漫的被血色侵染。
一只染血枯骨般的手推开木门,木门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除了屋里睡着的人感到一丝烦躁,翻了个身外,寂静的夜里再无人发现什么异常。
“啪,啪,”身体的主人像是不能直立行走般,两只黑血遍布的枯手来回交替替代双腿向前行,发出啪啪的响声。
“啪,啪,啪,啪...”
床上的男人被这一声声的响声给吵醒。
“他娘...”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这一幕给吓呆,枯骨似的人型怪物在他住的屋子里缓慢地爬行,留下一个个血黑的手掌印。
它突然猛地一抬头,头颅发出“咔咔”的声响,用腐烂的脸看向他,没有眼黑的眼白死死的盯住他。
“啊,啊。”极度害怕的他发出惨叫,可叫声到嘴边便像是被人扼住喉咙般发不出实音。
男人也快速的跳下床,正准备拿起床一丈远出的木凳做为武器。没想到那怪物啪啪啪地加快了速度,一秒的时间,来到他跟前,用它那乌黑长指甲划破了他双脚的动脉。
一时鲜血猛喷,怪物贪婪的享受着温热的血液。男人随着鲜血的流失,逐渐靠着墙滑了下去。
怪物见男人呈半躺半坐的姿势,拖着双腿爬到了男人身上,锋利的指甲划开衣服,又划开男人的肚皮。
男人失血过多的昏沉在这刻,清醒过来,疼痛让他面目狰狞。而那只枯骨的手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疼痛。
男人呻吟却又发不出任何声音,这样的死法令他绝望,还不如直接给他一刀来得痛快,只可惜连死得痛快也是种奢望。
清晨,太阳还未完全升起时,但也足够照亮这个由篱笆围起五间茅草屋的农舍。
曹艳做好饭就去叫强哥和刚哥,走到小院最旁边一间屋子,伸手敲了敲。
“刚哥,吃饭了。”
等了两分钟也没动静,心想莫不是出去了,可是出去能干什么,这么一个惜命的人,不可能在一个人的情况下出去巡查,那么...
曹艳一把推开门,空气中蔓延着刺鼻的血腥味,地上有无数个血掌印,像人的手掌又有些不像,血印从床边像刷漆般延续到了门边就消失了。整个屋子十几平米的样子,就是没发现人,连尸体都没看见,不过,看样子是凶多吉少。
视觉和嗅觉带来的强烈冲击令她犯恶,可还是强忍着不适,视线不放过一个角落。
强哥在院中等了会,见人久久不出来,也就直接进屋,看见着一幕的他也是脸色不对,但是很快就恢复如常。
“艳妹子,你看这。”
“只有血掌印,没有脚印,晚上我们并没有听见刚哥的求救,没有打斗过的痕迹,不是人为。用手走路,就没有可能是一路人,至于血迹到门口就消失,我想我也不知道。”
曹艳眼睑微敛,似在想些什么,“上次游戏,尸体也是第二天就不见了,应该是游戏中有什么东西在处理。李刚怎么死的,现在在哪里我们都不需要了解。现下,我们这个队只剩了两个人,我没有武力值,其他的队知道刚哥死了的消息,很容易就打我们俩的注意,即使不说过不了明天也会知道,怎么看都是个死局,不如就把这些人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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