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风抬腿跨过门槛,等整个人都进到祠堂后,停住不动,无波无澜的脸换上温柔如风的笑意,转身,将修长的大掌递到谢棠面前,“娘子。”
谢棠一见顾风这样,就知道里面不对,莫非又有铜镜,从早上洗脸梳头到给顾家长辈敬茶时各种恩爱,她发现都有铜镜。
她将手放交到顾风的大掌上,“娘子,小心台阶。”
跨进祠堂后,她果然又不能控制自己,不过看到墙两侧上挂着的铜镜,谢棠已经清清楚楚的明白他们现在这种情况跟铜镜脱不了关系。
“娘子,可是不舒服,如何停下了。”顾风眼中带着关心,视线清浅,水泽一般温润地注视着她。
“没事。”平平仄仄的温软腔调,从脸到声音都不带一丝一毫攻击性的柔和。“先去给顾家先辈的牌位磕头。”
“嗯,娘子有心了,走吧!”顾风将谢棠白皙纤细的手掌握在手掌中,步子放慢,配合着她的步子,将她带进放有顾家先辈牌位的正屋。
屋内正前方规规矩矩的摆了有三十多份牌位,两侧点着红烛长香,牌位下方摆放着新鲜的贡品,侧边的墙上绘有佛像,牌位上方的墙上挂了三张铜镜。
阳光照在铜镜上,再由铜镜反光在屋内各处,将屋内照得更加亮堂。
果然,又是铜镜,这府上铜镜也太多了!寝居放有就不说了,主屋,大厅,就连祠堂也放有。虽然铜镜可以让屋内明亮些,还真没见过祠堂挂铜镜的。
“娘子可以叩摆了。”
谢棠温柔的看了看顾风,对他一笑后收回目光,同他一起跪在前面的垫子上。
“顾家晚辈带新妇顾谢氏前来拜见。”
说罢,顾风和谢棠一同朝牌位磕了三个响头。
待一切礼仪完成后,他将谢棠扶起后,体贴的问道,“娘子,可是累了,可需要回听竹苑休息?”
“好。”谢棠点点头。
出了祠堂,顾风和谢棠恢复了一贯的形象。
身着粉衫长裙的丫鬟见顾风和谢棠出来,低头敛衽,屈身行礼,“奴婢带少爷,夫人出去,请跟奴婢来。”
谢棠走在丫鬟身后,落了有一步的距离。
想到刚才在祠堂的问题,她还是出声询问,“这府中铜镜有些多!”
丫鬟缓了两步,“回夫人的话,除了各个院子寝居,其他屋子都放有两张以上的铜镜,有些长廊,亭子上也挂有。”
这么多!如果早上她感觉是对的,有人通过铜镜在监视他们,那太麻烦了,他们又不能靠近铜镜半分,“可知道怎么回事。”
丫鬟走在前面,步子放慢了些,“三十年前,顾老爷分家出来,定居此处。之前如火如荼的生意在搬到此处后逐渐走下坡路,顾老爷开始以为是自己做生意方法不对,几乎拜访了所有生意场上的朋友,让他们帮忙,可也无济于事。”
“某一日,顾老爷生意上的友人来到顾府做客,刚进门就笑着对顾老爷说了句‘你家风水不好’,顾老爷将这话记在了心里,等友人一走就四处打听名气高的风水大师。”
“没过两日,顾老爷就将冠名一时的风水先生请到府中。风水先生进府一看就是皱眉,给顾老爷说,让他在正院中央栽香樟树的人是想害他们家。香樟树固有香气能驱蚊虫,提神,可长期闻会让人神智不清,树大能成荫,也能挡财,树栽院子中间,与院子形成一个‘困’。此树又是后来栽上,打破了宅子原先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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