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
又来这招?
虞良看完这稿纸上的文字,迅速回过头向自己的身后看去。但是他的身后什么都没有。
并不仅仅是视觉上的“无”,而是一切感官上的“无”。
没有任何东西。
虞良也松了口气。
既然这样,也就是说他并不存在。
再倒推回去的话……
他不存在,也就是说0不存在,3和4之间的整数同样不存在。
0不存在?
指的应该是0的概念就是“空”,“空”的概念就是不存在吧?
这些说法都有些绕,所以虞良也不知道自己想的究竟对不对。
不过这个3和4之间的整数……
指的是bleem?
虞良看过那部电影,bleem是电影虚构的一个概念,指的是3和4之间的整数,也被认为是进入第四维度空间的通道。
电影中的数学家成功证明出bleem的存在,从而穿越回到过去,却又因为太过接近bleem而遭遇车祸身死。
所以这个房间的主人也是在进行类似的研究吗?
虞良耸耸肩,他是不怎么理解这些数学天才的想法的。
这明明都是些三岁小孩都能说出答桉的问题,但这些数学天才们反而会发现不对劲,试图揪出现实世界的bug,试图打破某些桎梏。
不过仔细想想,这世界连一个简单的汉字都能变成根源怪谈那种恐怖的东西,一个特殊的数字成为进入四维空间的通道……
貌似也不是什么特别奇怪的事情。
而这个时候虞良也意识到那个房客留下来的便利贴上并非是少了第“10”条,而是少了“0”。
也就是说,原本的房客被“它”所影响,她的世界里没有了“0”,所以才写不出“10”这个数字来。
但是虞良自己依旧能看见“0”这个数字,之前那些房间的门牌号上都有数字“0”。
我还没有被“它”影响,这也算是唯一的好消息了。
虞良想道,再次快速扫视过这些稿纸,他突然发觉这些稿纸上的内容似乎有些熟悉。
再抬头看看墙壁上的公式,他发现这墙体上的公式似乎并不是稿纸上公式的延续,而是一模一样的复制。
虞良翻到最后一页,找到稿纸上最终的运算结果,然后在刚刚进来时观察的那面墙上找到了同样的结果。
两相对比后虞良便能注意到,墙面上的公式仅仅是把稿纸上的内容抄写了一遍而已。
嗯?
是在墙壁上得出了答桉然后誊抄到稿纸上,还是在稿纸上得到答桉又疯魔一般地复制到墙上?
不论是哪一种结果,这都似乎在证明着这个数学家应该是得到了计算结果的。
如若不然,他根本没必要再抄一遍演算一遍。
所以他成功了?
虞良并不知道答桉,他只知道这个数学家确实是消失了。
他将这些稿纸收好,这些东西看起来有些高深莫测,还是带走比较好。
反正仅仅是几张纸,不用担心占地方。
现在能确定的就是,这个数学家肯定和这层楼的“它”有关系。
如果有人把这些演算公式带到现实中去,把这些运算结果拿给另一个数学家看,会不会让这个数学家也成为“它”这样的怪谈生物?
这么一看,这稿纸上的数学公式还可以算得上是促使人变异成怪谈生物的宝具?
虞良又再次扫视过这些稿纸,忍不住在心中庆幸。
幸好以前的他没有认真听过数学课,所有的数学课都拿来神游构思小说的情节,这才免于变成怪谈生物的结局。
拉开抽屉,虞良见到了塞满一整个抽屉的草稿纸,上面同样写满了无意义的呓语和大量的计算公式。
果然,仅凭手上这一沓草稿纸肯定是无法推导出这个结果的,房间主人肯定是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心血。
只是不知道这些公式和“它”有什么关系,他又该如何消灭“它”。
接下来虞良又在这个房间里持续地搜索起来,但却没有什么太多的收获。
一个数学怪才的生活能有多简单?
这个房间就能给出答桉。
衣柜里只放着几件简单的衣物,剩下的就都是一些高深莫测的数学、心理学、哲学和一些前沿科学相关的书籍,只有一小部分是中文,大部分的书籍都是以英文作为标题。
虞良尝试着用自己那蹩脚的英文水平翻译了一下,只得到一些狗屁不通的意思。
这也让他产生了些许警惕。
坏了,以汉字作为世界观核心的怪谈世界里居然出现了大量的英文,以后该不会还有英文字符的合成吧?
万一给他传送到外服的怪谈副本里去……
那岂不是很要死?
以他对英文那一窍不通的水平,要是被丢到外服的怪谈副本,岂不是压根活不过一两集?
“貌似没有什么多余的线索了。”李花朝看出这个支线怪谈陷入了探索的瓶颈,于是反问虞良道,“你觉得他真的证明成功了吗?”
他思索着:“零只是人类赋予‘没有’的一个代称而已,去证明零不是没有?再证明3和4之间还有一个整数?”
李花朝啧啧道:“我真是不知道和这些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我也不清楚。”虞良也是表示认同,他也不觉得这种运算结果能和进入四维空间的通道产生什么联系。
“行吧,以你这数学水平,的确很难想明白。”李花朝也是叹了口气。
虞良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他。
按理来说,李花朝继承的是老杜的学识水平,应该不会想得到那么多骚话和梗才对,可事实就是李花朝不但骚话多得一批,骚操作也是一套一套的。
以老杜的性格和人生经历能塑造出李花朝这种类型的人格?
虞良不免对创设这个能力的实际意义产生思考。
创设。
一个角色的性别、性格、学识、智商等一系列的属性,应该在创设之初就已经被怪谈世界设定好了,诞生之后观看“前世”的人生经历电影应该只是人格塑造的附带部分,为了建立起该角色和“作家”最基本的联系和羁绊。
李花朝这种跳脱的性格可不是看了一些老杜为主角的电影就能改变得了的。
也只有这样才能说通了。
然而如果是这样的话,虞良也不敢保证自己在第二个怪谈副本里创设的那个“女作家”能站在他这一边。
万一女作家的人设就是邪恶残忍,即便看了虞良版的电影也不会变得像他一样善良,那么在获得根源级的怪...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