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的剑速突破了音速?”冒险家咋咋呼呼地说道,他的心情相对而言是比较轻松的,因为从明面上来看,教练已经牢牢地压制住了“半”,几个创始席的攻击密不透风,完全拿捏。
其次就是他非常相信陆保身的强运,所以觉得自己不会被随机抹除掉,当即开始胡咧咧,“那么所谓的剑气震荡波可能是马赫环,剑圣的境界就是以马赫环来区分。”
这个时候只有虞良宇宙里的陆保身乐呵呵地接上冒险家的话:“在下不才,勉强突破三马赫环境。”
“那家伙有问题,教练打不中他的。”阿泽低声嘟哝一句,忍不住又嫖了一眼军人。
而场上的教练也停下手,他的心中有着绝对精确的时间,他知道现在距离一分钟只剩下了十五秒,但现在他只能停手。
就连远处的阿泽都感受到了,教练自然是发现了这件事情。
面前的嘻哈正太永远有“一半”是不存在的,相当于一半的身体在现实中,另一半身体在另一片虚冥。
如果是这样尚不足为惧,但教练在刚刚的攻击中已经发现,这消失的“一半”是伴随着“果”出现的。
你察觉到“半”的上半身是虚影,所以刺向了下半身,但却发现“下半身”早在你做出决定前就切换成了虚影。
只要是单一的攻击,无论是刺击还是斩击,“果”永远都是刺不中,所以“因”就是嘻哈正太根据“果”切换了自己身体的虚实。
伴随着他那魔性的躲避动作,就显得游刃有余,仿佛灾难永远慢他一步,实际上教练每一下都刺中了虚影,但也仅仅是刺中了虚影。
既然如此,只需要用覆盖全身的攻击来“占据”这两个“一半”不就行了吗?
教练沉住气,再次挥出致命的一击,他并不是用剑去劈,而是横着剑身从上到下的拍下来,用宽大的剑身完全笼罩住嘻哈正太瘦小的身体。
同一时间,空气骤然扭曲起来,一只戴着白色手套的手从中伸出来,五指之间释放出完全一致的火焰旋涡。
让自己的攻击无间隙的在一个瞬间覆盖住一个人,这件事说起来简单,但想要办到确实极难。
这需要极强的控制力,让足以致死的攻击均匀地涂抹在每一个身体的角落,完全消除对方将即将受伤部位遁入虚空的可能性。
而现在,魔术师做到了。
在次元空间中静静观察了三十秒的他,一出手就是绝对的杀招,这是连教练都无法复刻的攻击,是绝对克制“半”的一次攻击。
大概是因为他身处旁观者视角,所以要看得更加清楚和细致一些。
“半”的虚实转变的确是“半”,但不是绝对的“一半”,而可以是“一大半”或者是“一小半”。
换一句话说,他可以只留下一个细胞待在实体空间里,将身体的绝大部分都遁入虚冥空间。
而嘻哈正太的身体依旧保持着明面上的完整,只不过身体实际上已经变成了虚影。
不过这种时候教练就算准确地找到了那一个细胞的位置并且刺向它也没有任何用处,因为“半”为自己施加了因果倒转的设定,只要有刺不中的可能,那就一定刺不中。
魔术师从中感知到了因果的味道,他在一番酝酿后毫不犹豫地出手了,力求直接杀死面前的“半”。
让火焰在没有任何时间差异的情况下完整均匀地覆盖于“半”的每一个细胞上,灭绝掉所有攻击不到的可能,这才可以“绝对”击中对方。
拥有这种攻击模式的人,恐怕整个海城联盟里只有他才可以做到。
火焰凝聚成粗壮的火龙柱,然后飞快地收缩着,很快就将其中的人影吞噬得一干二净。
“魔术师……你来了。”教练透过次元空间看见了熟悉的魔术师的白手套,心中竟然是稍微松了一口气。
他和魔术师是两种极端,一个拥有极致的肉体力量,一个拥有着极致的魔法输出,是创始席中最强的两人。
当然,这种最强只是某些无聊者排列出来的,因为教练自己都不确定能否战胜魔术师。
他根本就无法攻击到魔术师。
虽然魔术师的攻击落在他身上是比较刮痧的,但他毕竟是由细胞构成的生物,碳基生物本身就是最致命的弱点。
“小心,这家伙不见了。”而魔术师并没有心思在这里许久,他伸出手稍稍拉了一下自己那高高的帽子,掩住自己的面容。
与此同时,魔术师背后出现了一个恐怖的虚影,巨大的利爪赫然出现,穿刺过他的身体,然后穿越了次元洞,降临到现实空间之中。
尖嘴,巨爪,形状若硕犬,身披丑陋的黑毛匍匐在地上,身体微微地颤抖着。
这边是虚空中钻出的怪兽的模样。
而后“半”便从它的身上彻底浮现出来,他微微笑着看向另一处位置。
在那里,一团幻影呈现漩涡状展现出来,凝聚成面色严肃的魔术师本人。
“半”悠悠说道:“你做的没错,这样的攻击我只有将全部的身体遁入幽冥中才能躲开,而为了对我的消失做出补偿,需要有幽冥中的‘半’只爪兽从中浮现。”
魔术师皱起眉头,他意识到现在的“半”只有四分之一存在于现实,而那只爪兽同样是只有四分之一存在。
两相结合,“半”依旧是只有一半。
可这样的家伙到底要如何才能杀死或者是封印?
“一分钟,到了。”半开口道,而场上的玩家没有任何变化。
在最后一秒钟的时间里,地下的军人趁着许辞兮不备,拉着她钻出了井盖,这是阿泽在队内语音中的指令。
至此,地上的人数恰巧来到了57人,随机有一个玩家消失在了原地,而地下的39人随之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有痛苦的哀嚎也来不及发出任何疑问,40人眨眼间不见。
“你……”虞良看向阿泽。
阿泽只是耸了耸肩:“这是最坏的打算嘛,至少这39人是我挑出来的无用之人……哦不,不是无用,因为现在我们多了整整五分钟。”
他笑了笑,拍拍虞良的肩膀:“我只是做了你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没事,让他们骂我就行了。”
“谁让我是阿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