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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声音?”高平疑惑。
“好像······是什么人的惨叫。”高长道。
“该不会是有人跟我们抢活吧?”高川摸了摸脑袋。
“公子,你怎么看?”高长请示高平。
“回去看看吧,不管是什么人,只要影响我去演武大会,统统铲除。”高平恶狠狠地说道。
“是!”三人异口同声地答应道。
······
夜里。
白阳又出现在了前往扬州的驿道上,只不过似乎还处在半精神恍惚的状态,走起路来摇摇晃晃,手中也仍然提着那把乌钢刀。
白阳借着月色走了几步,小臂撑着树干,再一看,左臂上的符文已经隐匿不见,但它们造成的后遗症仍在影响着白阳,白阳这一次感觉到的像是激战之后的力竭,可自己一点记忆都没有。
白阳的眼前逐渐变得模糊,腿脚也软了下去,再一次昏倒在路边。
······
第二日。
白阳恍惚间醒了许多次,但每一次都因为过度虚弱而又昏睡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白阳终于感觉精力充沛,缓缓睁眼,却发现自己早已不在密林之间,此刻的自己正躺在床上,起身环顾四周,桌前整齐摆放着方桌、长凳,屋内整洁朴素,也略有装点。
白阳疑惑地挠了挠头,另一边又听到屋外嘈杂之声,稍稍活动活动了筋骨,起身换好衣物,又发现自己的佩刀与符刀都被整齐地挂在床头,心里顿时又松了一口气,没丢就好。
缓缓走到门前,白阳伸出手,拉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楼下坐满了衣着各异的人,他们大多在饮茶酌酒,小食小谈,有的在掌柜的那询问些什么,原来自己方才听到的嘈杂声是楼下传来的,自己应当是身在某个客栈的客房中,可问题又来了,白阳是怎么到这来的呢?昨日自己分明是昏在了山里,此刻又怎么出现在了客栈中?
白阳正疑惑,又发现掌柜身前有一人身着紫衣,年纪也比白阳大不了多少,抬头正好瞅见白阳,那人稍作迟疑,又笑了笑,转身就踩着楼梯上楼,奔白阳而来。
白阳此刻更加迷惑,也更加确定,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但或许是这个男人救了自己。
紫衣男子很快奔到白阳面前,白阳刚要说些什么,被紫衣男子制止,示意白阳进屋说。
进屋闭门,两人在方桌前坐下。
“敢问······”
“你想问你怎么会在这吧?”紫衣男子笑了笑,猜到了白阳的问题。
白阳点点头,示意男子继续说。
“我昨天夜里呢正好在赶路,远远就望见驿馆了,想着多赶几步路,有个地方住,结果遇到你横在路边,那个天乌漆嘛黑的,你那腿差点绊死我,还以为踩到尸体了呢,结果我探了探,是活人,喊你你也没醒,我就觉着吧你是晕倒了,这大冬天晕在外边可是会出人命的,所以我就把你带到这驿馆里来了。”
这一下白阳倒是了解了一二,虽然这之前的事白阳一点也不记得,但应该也无关紧要。
“多谢救命之恩,敢问尊姓大名?”白阳诚挚地感谢了男子。
“诶,不妨事,这点小事不值言谢,至于名号嘛,我免贵姓李,名玖年,字长言,你呢?”
“我啊姓白,单名一个阳字,字乌苏,再次感谢李大哥你的搭救之情。”
“哎,言重了兄弟,不必一口一个李大哥的,叫着别扭,你叫我老李都比叫李大哥舒坦。”李玖年大大咧咧地说道。
白阳听后傻傻地笑了笑。
“对了白阳,你怎么会晕在那种地方?”
这一下可问住了白阳,不管如不如实回答,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毕竟白阳完全没了印象。
“呃——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晕在那啊。”白阳不好意思地答道。
“不会吧?”李玖年还想追问些什么,却又停下。
“对了哥,你去扬州是要办什么事么?”白阳此刻只想着转移话题,毕竟晕倒这件事疑点太多了。
“你不知道还有一个月就是演武大会吗?我这么急着赶路就是为了能赶得上呀。”
“是吗,那正好,我也要去参加这演武大会,正愁路上没人作伴呢。”白阳邀请李玖年同行。
“我也正有此意。”李玖年拍了拍白阳的肩膀。
“那再好不过,咱俩一同前往也有个照应。”
“嗯,你也不必太过拘谨啊,白阳,我李玖年不是讲究人,咱们以后呢就以兄弟相称,直呼姓名,不必搞江湖上那些客套东西,那些东西,我厌恶得很。”
“好,我明白了。”
两人从早晨畅谈到中午,在驿馆草草地吃了顿便饭,两人就整装待发。
一路上,白阳与李玖年你一言我一语,说笑间又走过了十多个日夜,一路上,白阳和李玖年有时睡在野外,有时住在驿道边常设的驿馆中,终于在最后一个夜里,两人赶在闭城前到了扬州城门前。
白阳抬头望着,白砖琉璃瓦堆砌而成的巨大城墙迷住了白阳的双眼,巨大的拱门上方刻着三个鎏金楷书大字“扬州城”。
“白阳,走啦,在不进城就要闭门了。”李玖年将神游中的白阳拉了回来。
两人分别给守门的士兵察看了路引,所谓路引就是一个允许在扬州城自由进出的证明,早在出发前,柳丰年就交给白阳一个青铜牌也就是路引,并叮嘱别弄丢了,至此一份。
守门的卫士还好心地交代两人,扬州城内街道上不允许出现以及使用兵器,更不能动用灵力,否则会被城主惩罚,据卫士说,城主至少是一个七重境的高手,收拾他们这些二三重境的“小不点”,简直是绰绰有余。
收好路引,两人便正儿八经地进了城,映入眼帘的是令白阳一生难忘的画面,即使是夜里,扬州城也异常繁华,错综的水道,平民们划着小舟在岸边买卖各色商品,满城张灯结彩,十分热闹,两人没走几步就险些被人群冲散。
第一次感受到大都城氛围的白阳,感觉到又兴奋又恐惧,兴奋是看到一番美景,恐惧是自己对这里的一切都十分陌生,甚至无知,或许这就是久居山中的缺点吧。
“这里就是扬州城么?好美啊。”白阳感叹道。
“是啊,白阳,你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吗?”
白阳羞涩地点了点头。
李玖年笑着拍了一下白阳的后背:“第一次来就第一次来呗,害什么羞啊。”
白阳又腼腆地笑了笑。
“走吧,找个地方住,我跟你说啊,扬州的客栈可是要比那些驿馆豪华得多呢,你做好准备啊。”
“嗯。”
两人没走几步,就到了一家客栈前,定睛一看,牌匾上写着“扬州通达客栈”。
“行了,我看这里不错,就住这了。”李玖年拍手定夺。
进了客栈,李玖年就招呼掌柜的给安排客房。
“呃······两位客官,请问你们订什么房呢?”
“你们有什么房?”李玖年问道。
“哦,我们有上中下三等房,上等房呢,我们客栈提供茶酒吃食,中等房呢,我们只提供茶酒,吃食另算,呃下······”还没等掌柜的说下等房就被李玖年打断。
“不用说了,就上等房。”此刻除了李玖年自己,白阳跟掌柜的都呆了呆。
“呃呃,好的好的,客官,一间上等房一日是一两银子,请问您开几间?”
“没看见我们两个人吗?当然是两间了!”李玖年责怪道。
“哦,客官莫怪,莫怪,我这就给你们安排,呃对了客官,你们要住几日?”
“十五日。”李玖年不耐烦道。
“呃好,总共是三十两银子,请问······”
掌柜的话没说完,李玖年掏出一张三十两的银票拍给掌柜的,掌柜的稍稍查看了一番,确定是三十两银票,满脸堆笑着,请白阳和李玖年上楼。
“玖年兄,那银票······”
“哎,是兄弟就当没看见啊,当哥我请你的了。”
白阳不再作声,感情好自己结识了一个人憨钱又多的土豪;另一边李玖年招呼掌柜的好酒好菜送到房间里来,与白阳畅饮一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