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之外的事情发生的时候,便不免伤心落寞。
想着,我又觉找回了几分安全感,稍稍放松了神情。
“镇南王每天什么时候会在书房?”我问。
“唔...容我想想”,熊猫细细思索了一会儿,“大概...不练武的时候都会在吧?他早上或者下午会去校场。晚上酉时之后,亥时之前大概都会在书房。他最近军务应该十分繁杂,可能会待到更晚。”
“你想去书房探听消息?”
我点头,抬眉看向她:“依你看,以我的武功,会不会被镇南王察觉?”
熊猫在眼镜后转了转眸子。
“镇南王...他本来是个江湖人,武功本就不弱,又在战场上锤炼出一身强悍的战力,绝不可轻视”,她歪头思索,接着道:“但你屏息潜伏的功夫是冷言教的。他既然做暗杀的行当,这方面的功夫自然是绝顶的。”
听到冷言的名字,我不由眉尖抽动。
这几日突逢大变,我刻意不去打理自己心中繁乱的感受。每每不经意间想起冷言,心绪更如遁入冰潭。而这份芒刺的源头到底是什么,我却从来不敢深究。
熊猫察觉了我忽然的低落,却体贴的没有戳破,只是若无其事地继续说着:“镇南王还不知你的深浅,我觉得倒是个很好的机会。不过,你还是要谨慎一些。如果他察觉端倪,对你有了防备,再要动手就难了。”
我与她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好,我会的。”
“你身上的毒明天上午就会发作了,你...想好对策了吗?”熊猫的神情凝了下来。
“这么快...”,我深吸了一口气,盘算了片刻,“放心吧,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
我看着熊猫,她也看着我。静默无声间,我的心已被冲淡了几分孤独。
熊猫忽然张开手,一把搂住了我的身体。
“张数,别怕,有我在。”
是与昨天一样的话。听她郑重地说出来,比昨日更加安定人心。我在她肩头闭上了眼睛,任她的手在我背上慢慢拍着,安抚着燥郁的心绪。
身陷囹圄时候能得一患难之交,便是无边黑夜中的一抹光明了。
我动了动微哽的喉咙,缓缓问道:“熊猫,你的真名叫什么?”
熊猫却突然身躯一紧,将我松开。“那个...这你就别问了。”
“为什么?”
只听她讪讪地道:“这个评论区,不知道别人能不能看到。要是被我同事知道我在网上写了篇无脑肉文,岂不是要传成一辈子的黑料?”
“...”
离开的时候,熊猫又握了我的手,真挚地说道:“放心,我会看着你的。”
我皱了眉头,哭笑不得。
我在清晨的鸟语中醒来,外面的天光已经亮了。
今日我身上的毒便会发作,成败就在这一搏。我凝神盘算了半晌,唤了如意进来替我梳洗。
如意一边为我梳头,一边问道:“郡主,我们一会儿就去看沈公子么?”
“嗯,梳洗好了就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