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蹊见扶疏如此,就知道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继续说道:“给你写信你也是寥寥数语,派人给你送的东西,也被你典当了赈灾去了,我也只能亲自走一趟了!”
此时茶水已经烧开,咕咚咕咚地响着。王蹊用勺子给二人分好茶,继续问道:“我以后可以给你写信吗?”
扶疏想了想,说:“你可以寄到扬州司马白家,让世音转交于我。”
王蹊从怀里掏出一个孔雀玉佩,递给扶疏:“这个藏好,可别再送人或者典当了!”
扶疏接过玉佩,小心翼翼地藏在袖口。
王蹊唤了茶铺的小倌过来,点了几个菜,叫了花蕊蜜橘进来,几人一起吃了饭,除了茶铺的门,王蹊便要告辞。
“怎的这么匆忙?”扶疏问道,内心还有一丝不舍。
“从家里偷偷跑出来的,说和好友去南山狩猎,还得再赶回去,不能多做停留。”王蹊看着扶疏笑嘻嘻地解释道,几天几夜快马加鞭地赶路有所回报,再累也不以为然了。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不要乱跑!”扶疏说完便提起裙子急匆匆跑了。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蹲在门口画圈圈的王蹊看见扶疏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朝他走过来。
几盒子糕点往他怀里一塞:“这些留着路上吃。”
然后又掏出一个桃木刻的小棒槌交给王蹊:“这个去陇右的时候带着,辟邪保平安。”
王蹊心里暖暖的,接过扶疏的东西,接过阿全递过来的缰绳,翻身上马。
“我走了!”
“记得写信!”
“知道了!”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贞顺十二年。
王蹊在陇右军中历练了两年,越发地俊逸丰朗。近日因着母亲崔氏生日,王蹊回到了长安。
许久未见,长安城中的纨绔哥儿边拉着王蹊出门去了平康坊他常去的花家妓馆饮酒作乐。
众郎君奏乐开宴,言笑晏晏,中山侯世子洪寿突然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