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看都是林晚把人推了下去。
沈南钰一马当先跳下水把人救了上来,林姝婳上了岸后,吐了好几口水才慢慢恢复了神态。泪眼婆娑的看着林晚,“咳咳,姐姐,你为何如此?”
后面的长雅郡主总算逮到了林晚的错处,出言讥讽道,“果然是商人之女,没有教养,光天化日之下也干出这种害人性命之事。”
沈南钰和沈南婷与长雅郡主的关系还算不错,此刻也没有出言制止,其他人更是不会为了一个林晚和长雅郡主为敌。在场的人都在指责林晚,无一人肯为她说话。
林晚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我怎么就害人性命了?长雅郡主那只眼睛眼睛看到我把人推下去了?”
长雅郡主不屑地说道,“在场的只有你们三个人,不是你还能是谁?”
林姝婳在林芝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依靠在林芝身上,娇弱的说道,“郡主,都是姝婳的错,不该惹姐姐生气,不然姐姐…”
没待林姝婳说完,林晚便冲上来一个巴掌甩在了林姝婳的脸上,特意把手上镶有红宝石的金镯子擦过林姝婳的下巴,林姝婳的下巴瞬时间一道红色痕迹。林姝婳吃痛的喊了一声,随即捂住自己的脸,幽幽地看着林晚。
长雅郡主不顾礼仪,惊声喊道,“林晚疯了,你为什么打她?”
林晚揉了揉手掌,笑道,“我林晚打就打了,还有挑日子找理由吗?”
“原来这就是严太傅的家教,和乡野村妇有什么区别?”说话的是另一个上次被严太傅教训的女孩,林晚记得她叫赵婉蓉,父亲是户部尚书。
“长雅郡主是非不明,公私不分,和任人摆布的布偶又有什么区别?”林晚反讽道。
长雅郡主清冷的气质每次遇到林晚都会荡然无存,此刻又被林晚讥讽,骨子里的胜负欲也被激发了,挡住别人的劝解,说道,“你倒是说说你如何证明人不是你推下去的?那又是谁推下去的?”
林晚不急不忙的反驳道,“那长雅郡主有说说我为什么推她下去?”
赵婉蓉迎上前来,仰头道,“嫉妒姝婳独享父爱,嫉妒她有了你母亲的宠爱,嫉妒她以后会拥有林家,嫉妒她才情样貌都胜于你。”
林晚轻轻地拍手,笑道,“原来这就是我的好妹妹在外面介绍自己的。我嫉妒她?嫉妒她才学好?那是我不屑于和她比较。嫉妒她独享父爱,但是她还是庶女。嫉妒她有我母亲的宠爱,我母亲在我五岁时就青灯木鱼了,那一年她还没有进府。我嫉妒她?”林晚盯着林姝婳,缓缓地说出了林姝婳最害怕的那几个字,“还是说嫉妒她是娼妓之女?母亲是永远也无法踏入我林家大门的青楼妓女。”
“林姝婳,林晚可是真的?”赵婉蓉听林晚说的和林姝婳和她们完全不一样,因着她出手大方又说自己在林家如鱼得水,她们才勉强答应接纳她,但事实却完全不是如此,她还是娼妓之女?
林姝婳的唇色白的吓人,颤抖的拉住长雅郡主的手,“郡主,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长雅郡主厌恶的甩掉她的手,“真恶心。”
林姝婳停了这三个字,全身的力气都似乎用完了,只能用怨恨的目光看向林晚。
林晚扬起嘴角,“长雅郡主,什么身份的人配什么样的朋友,没想到你这么喜爱结交朋友,连娼妓之女都不嫌弃。”
沈南婷虽然也不喜欢林姝婳,但也觉得林晚说的过分了,便想拦住她,却见到身后那几个身影停下了脚步,接下来不是自己能管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