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放在手里,目光四处打量着。正对面是长雅郡主,东斜对面是永安侯府,西斜对面是太傅府,沈暮西左边是陆相府的,右边是宋洋府的,总之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今晚都来捧场了,就看丢人的是哪一个了。
沈暮西没想到永安侯今日人来的这么齐,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连着沈涵北,沈南婷,沈南钰都来了,自己都显得是个外人了。沈暮西的目光放到自己的母亲身上,自己不了解这个母亲,只知道她不喜欢自己,就和自己不喜欢她一样。其实最开始沈暮西是很想和她亲近的,只是他总是觉得大夫人会透过自己看到另一个让她厌恶的人,所以沈暮西后来自觉地就不去给自己找不自在了。
还没开场,因着贵客多,所以畅音阁把秩序管理的很严,完全没有令人厌恶的嘈杂声,所以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让所有人察觉。此刻一楼正中间的房间传来的高声长笑便吸引了不少注意力。
几个公子哥坐在那里,有说有笑,只是用词却不如看上去的文质彬彬。
那日被林晚扫了颜面的白易川也在其中,此刻早已经忘记羞辱的他正和另一人侃侃而谈,有人看他不过,出言讽刺道,“易川兄,听说今日比琴的林晚姑娘,那日可是在畅意阁让你颜面扫地,今日你如何还好意思来?”
白易川挺住说笑,僵着脸看过去,此人在学院时就经常和自己过不去,仗着自己是右都御史的儿子,经常嘲讽自己,要不是自己争气考取了探花,恐怕都无法在京城里立足。虽说父亲告诫自己到了京城要克制脾气,但自己现在大小也是个官员了,怎么能让人继续欺负,便开口回道,“韩从正,你不必说风凉话,那日我只不过精力不佳而已。就算我输了,你也是我手下败将。”
韩从正一向看不起这个乡巴佬,一拍桌子,大声道,“怎么,探花了不起,你信不信我明日就让你灰溜溜的从京城滚出去。”
“京城乃是天子脚下,岂容你作威作福。”白易川争辩道。
为了方子韩从正祸从口出,董思诚忙拦住他,“都小点声,听说今晚有大人物来,别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不在严清流面前的董思诚一向是冷静的,众人也觉得有理,那二人也不再争辩。
有人为了打圆场,缓和一下气愤,开口道,“哎,你们说今晚会是谁赢啊?”
坐在一边休憩的秦旭然听到这个问题,嗤笑一声,“问的如同没问,自然是丁烟雨了。”
“那大家为何都这么兴致勃勃?”那人继续问道。
秦旭然睁了眼看是谁,原来是禁军副统领赵统武的傻儿子赵傅华,要不是因为他父亲有用,自己真不想和这种人在一起,自降身价,所以秦旭然自然没有理会他。
董思诚自小和赵傅华认识,不忍看他尴尬,便解释道,“一是来捧公主的场,长公主应该都和我们的母亲打过招呼了。二是有不少人是来看林晚和太傅府的笑话,毕竟林晚是严太傅的外孙女,总归是血脉至亲。还有就是附庸风雅之事了,无论哪一条都不得不吸引人来。”
赵傅华感激的看着董思诚一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反正他是在赌坊里压了一百两,压林晚赢,因为他只会停车坐爱枫林晚这一首诗,所以觉得林晚亲切,就压了她。
楼下的台中间忽有鼓声传来,有穿舞衣的舞女已经开场了,众人也渐渐安静了下来,等着好戏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