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
林兆英听了并没什么反应,一句话没说静静地坐在那里,林晚差点以为他在睁着眼睛睡觉,却又听到林兆英问道,“没了?”
林晚仔细想了想,又补充道,“我自己开了一件当铺,但是已经和钱掌柜说过了,和林家没有一点关系,我自负盈亏。”
林兆英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好一个自负盈亏,从你让钱掌柜帮你找铺子的时候,这个当铺已经和林家挂钩了,不然你以为你怎么可能用那么低的钱租下铺子。”
“那就当是用了林家的面子,”林晚争辩道,“我又不干什么违法勾当,不会连累林家。”
“好,这个暂且不提,”林兆英好脾气的还没发火,耐心的和林晚继续说着话,“你和那沈暮西还有陆相什么关系?”
林晚一听这话不对,反问道,“你和陆谨言见过面了?”
林兆英一拍桌子,呵斥道,“我问你还是你问我?陆相的名讳是你直呼的?你不要命了?”
林晚不理会林兆英的怒气,继续问道,“爹你是不是和陆谨言见过面了,我说的是私下?不然你不会称呼一个亲戚全名,而对一个外人就用尊称。”
“什么外人,那是陆相能一样吗?”林兆英晓得是自己叫人的习惯暴露了,自己一旦称呼过一个人一次,就会习惯下次继续这样叫,这个林晚是知道的。红着脸转换话题道,“还有那是什么亲戚,不过是我拿了三件铺子来交换他们对你的好,你还真把她们当家人了?”
“三件铺子?”林晚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位所谓的天下第一富商,这么不合算的买卖他竟然也做。“爹,你莫不是傻了?”
“不然你以为永安侯府如何会愿意照顾商人之女?”林兆英缓和了下脾气,坐下喝了口水,继续道,“以前种种我既往不咎,但是你以后不许与这二人继续来往。”
陆谨言就算了,林晚巴不得不与他有瓜葛,但是沈暮西是为什么?
“为什么?”林晚问道,“暮西表哥对我很好,为什么远离他?”
“林家祖训,商与官不来往,所以我不允许你与他来往。”林兆英搬出祖训压林晚。
林晚可不受这个压制,反驳道,“那您是为何与母亲成亲?不也违背了祖训?现在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混账!”林兆英将手里的杯子一下子摔了出去,怒吼道,“有你这么和父亲说话的吗,你这么多年学的礼数呢?你拼命要来京城的学院,学了半天就学成这样吗?”
林晚觉得这父亲不讲道理,也就不再憋着脾气了,站起身回道,“圣人都说了,少成若天性,习惯成自然。我这不知礼数不就是父亲从小教导出来的吗,您应该最清楚,凭这几个月又如何改变的了。您真以为用了钱,就会真的改变如此大吗?”
“好的不学,就学些诡辩。”林兆英自知理亏,但也觉得面前这女儿有些陌生,以前的林晚只会大喊大叫乱砸东西,现在的她却知道有理有据的反驳自己,忽然想起以前算命先生给她批的命,“聪明反被聪明误”。自小为了让她避开这个结局,他一直刻意让她剪灭对学习的兴趣,只希望她可以衣食无忧的过完一生,自己的这些家财也够她用了。却不想来了次京城,就如同换了个人一般,他觉得那个算命先生说的越来越准了。
“收拾东西和我搬出去太傅府,现在就去。”
林晚没想到林兆英没有继续和她吵架,而是让她搬家,这让她有点懵。
“搬去哪里啊,我太傅府是吃穿短了她,还是你林兆英看不惯我太傅府的人?”
林兆英的话刚落下,这个令无数人闻声丧胆的浑厚的男声就在林晚身后响起。好了,这下吵架的战场要转移了,林晚悄悄地挪到一边准备看戏。
只求战火不殃及池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