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和我说?”踏着大步,沈暮西回到书房,就听见林晚的声音。
林晚急忙离开书桌前面,跑到沈暮西面前,问道,“你要去瘟疫区?”
“嗯,”沈暮西比量了一下林晚的身高,那晚不觉得,今日一看,感觉林晚长高了不少,“这么快就知道了。”
“都传开了,”林晚任沈暮西摸着她的脑袋,关切道,“御医和药材带的够吗,兵能打架吗,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天灾人祸,这次太难了。”
沈暮西拉着林晚的手走进去,吩咐墨言将门带上退出去,看向林晚,“该做的准备我都做好了,你放心吧。谢云晋的武艺我已经试过了,有他在没人近的我身,而且我也不是去打仗的,我是去赈灾的。那里不是重兵把守的地方,你放心吧,草台班子打不过禁军。”
是守卫京城的禁军,这是分了谁的权?林晚没有问出口,怕沈暮西觉得自己是在关心陆谨言,便问了别的问题,“功名利禄皆是身外物,重要的是自己,没了健康一切握在手里都是虚的。”
“我懂得,”沈暮西微笑着,眼底尽是温柔,“这封信本打算让墨言交给你,既然你来了,直接给你吧。”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叫给林晚。
林晚接过信就想拆开,却被陆谨言阻拦了,“等我回来再看,有些话我想亲口和你说,但是怕说的不好,所以写下了。等我回来,我说给你听先。”
“好。”林晚听话的将信收起来,然后又替四夏求个机会,“四夏的弟弟在重灾区里,不知生死,你能尽力帮她打探出消息吗,活着见人,死了也尽量留个尸体。”
沈暮西答应道,“我尽力而为,只是死了只能火葬,恐怕没有尸体。”
“那就你亲眼所见即可,尽力而为吧。”林晚对这些看的很淡,只是古代人不一样,便尽力帮四夏争取一下。
“明日国宴准备好了吗?”沈暮西看着林晚苍白的脸色和乌黑的眼圈,担心道,“都多久没休息好了。”
林晚叹口气,“尽人事听天命。我只希望这皇上下次别找我麻烦了,和他妹妹一样让人讨厌。”
沈暮西一脸严肃的捂住林晚的嘴,叮嘱道,“大逆不道的话不可乱说。”
林晚把手扒开,“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说,你放心,有些事我有分寸。”
门外传来敲门声,墨言通报道,“少爷,赵傅华公子等在门外了。”
“是禁军赵统领的儿子?”林晚问道。
“嗯,”沈暮西点点头,“你认识?”
林晚摇摇头。赵统领的儿子做沈暮西的副官,那就是借的兵是陆谨言的人?
“我先走了,你一路小心。”林晚又叮嘱了一句,“等你回来就是我的及笄礼了,等不到你我就嫁给别人了。”
“没有别人,你死心吧。”沈暮西看着林晚头上的簪花,抱了抱林晚,“等我回来,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
二人出了房门,赵傅华和谢云晋都等在门外了。谢云晋穿了盔甲,神采奕奕,林晚对着他比了个拇指,“等你们凯旋而归。”
“凯旋而归用的不太恰当。”沈暮西纠正道。
林晚无所谓的说道,“反正都是平安归来,无所谓。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一切都是事在人为。”
赵傅华捧场的鼓了掌,“林姑娘好文采,莫等闲白了少年头,随口一句皆是真理。”
林晚最近偷诗句越来越得心应手,不好意思的说道,“等你回来,我专门送你一首。”
“好,一言为定。”
东方的旭日冉冉升起,少年郎终于要扬名立万,林晚看着骄阳,希望归来时他们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