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拿起石墨轻轻的在砚台上给三少爷磨墨,阿宁虽然没上过私塾,但是私塾里的老先生是同村本家的爷爷,平日里阿宁经常去私塾的先生那儿玩,阿宁也耳濡目染了一些字,有时候还让阿宁帮他磨墨,还总夸阿宁磨出来的墨水不稀也不浓,写在纸上刚刚好,若是男儿身恐怕才学也不输自家孙子。
孔爷爷家有一个比阿宁年长几岁的孙子,孔玉和学堂里的其他人不同,那些学童不过是父母送来想让孩子们认识几个字,不至于目不识丁。孔玉有自小便跟着他的爷爷在私塾里念书,五岁便能背下来三字经,村里的人都说孔玉哥哥以后恐怕是会中状元的,孔玉哥哥对阿宁特别好,平日里有好吃的好玩的有趣的都是先紧着给阿宁,不过从去年入春以后,孔玉哥哥便去京城游学了,走之前还给阿宁送了一个梨花簪子,说是阿宁马上要长成大姑娘了,以后就用的上这些东西了。
阿宁当时年幼并不知男女之间送簪子其中的含义,自是十分欣喜的接过孔玉哥哥送的簪子。如今孔玉哥哥应该也快要游学归来了吧,不知下次见面孔玉哥哥会给自己讲哪些游学经历。“墨磨好以后就站在一旁吧”三少爷的话把阿宁拉回了思绪,把墨放好就站在了一旁。三少爷提笔蘸墨在纸上写字,阿宁就在一旁看着,三少爷的字和孔玉哥哥的字不同,孔玉写的字十分的端正,而三少爷的字和他谪仙一般的气质不同,每个字都十分的灵动,但是仔细看了每个字收笔的时候都带着一丝锋芒,放在一起十分的洒脱不羁,仿佛字迹中的样子才是三少爷的本来的性子。
三少爷倒是十分的耐得住性子就在那儿看书写字,春日阳光暖洋洋的从窗子里洒下来,洒在阿宁的身上,屋里的檀香又一直熏着,正是春乏秋困之时把阿宁看的一会就昏昏欲睡。三少爷的墨水用完了正等着阿宁继续磨墨结果一回头,那丫头居然就站着睡着了,“我这儿不是睡觉的地方”。“水,什么水?三少爷口渴了吗,奴婢给你添水。”阿宁猛的惊醒以为三少爷要喝水了,拿着水壶就要给三少爷添水。
三少爷十分无奈的扶额说,“我后面有个软榻我看阿宁姑娘睡眼惺忪的不如去我榻上休息一下可好。”阿宁这才知道原来三少爷看到自己睡着了,这是在暗暗嘲讽自己呢,没办法,这屋里暖洋洋的,熏香还一直点着,三少爷写字也没声音,实在是忍不住就闭了一下眼,发誓真的就闭了一下,也许两下,反正就眯了一下下。
阿宁还在想自己睡觉到底睡了多长时间,三少爷看着阿宁居然站在那儿不为所动,还摇头晃脑的,“你还不给我磨墨,站在那儿是等着本公子伺候你吗?”三少爷语气冷冷的给阿宁说到,“奴婢知错了,奴婢马上给三少爷磨,”阿宁赶紧走过去继续给三少爷磨墨,自己不过打了个盹,三少爷居然已经写了许多的字了,阿宁磨好以后,三少爷蘸好墨水以后对阿宁说到“你这丫头,脑子虽然不太灵光,但是磨的墨水倒是不错。”
“那当然了,在村里我一直给私塾里先生磨墨呢。”阿宁得意的同三少爷说到,到底还是年纪小一被夸自然十分得意,也不管上一句说的脑子不灵光。“脑子确实不灵光”,三少爷又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