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他的想法。
“别呀,钱我不要,婚事不能算了。”殷麒不等余千山说完便打断了他。
“殷先生,这……小女时日无多……这……”余千山也不知怎么说。
那边余欺寒也十分诧异,一时竟不知想些什么,多年未波动的内心,此刻竟荡起一丝从来没有过的情绪。
“我会找到破解昙花咒体的办法,余老板,这言,你食不得。”
殷麒直接了当。
“不过,余老板放心,余欺寒没有好之前,我殷麒绝不提婚事。”
“多谢殷先生!”
余千山松了一口气,擦了擦手心的汗,对殷麒道谢。
余千山随后坚持将四成股份赠与殷麒,其余几位余千山也准备了1000万的银行卡。
白无暇自然是看不上,直接扔给殷麒,堂堂白家三少爷会看得上这区区一千万?
小胖子宋时风则开心的收起来,“开玩笑,胖爷差点完蛋,这是应得的。”
紫薇道的唐无也没收下银行卡,对余千山说到:“可否请余老板代小道将这钱捐给蜀川的脩竹福利院?”
“唐道长慈悲,余某再多捐一千万。”余千应了下来。
而那背着箱子的男人,默默拿起银行卡,直接走出了余家。
“事情完了,我该走了,明天,能一起出去走走吗?”
这话是殷麒对余欺寒说的,他对余欺寒说的话总是带着笑。
“好……”余欺寒还迷迷糊糊的,这会儿鬼使神差的开口答应。
自她莫名被下了昙花咒,已经有很多年不曾出去过了。
“明早我来接你!”殷麒在门口向余欺寒挥挥手。“白无暇,走了!”
出门前跟唐无和小胖子道了别。
至于林七,殷麒则交待她带着安红豆先回殷家,等殷麒从荒浮山回来再说。
他在去林九那里查一些线索之前,要去一趟荒浮山。
余千山安排了司机送殷麒和白无暇下山。
在车上殷麒还在想,到底是什么人,能耐心的把一场局布了近百年,这人的心智太可怕。
不过,不管他是谁,都一定对殷家的历史,对殷麒十分的了解,甚至比殷麒自己更了解。
半个小时后,殷麒和白无暇到了荒浮山,正一道观。
虽是来了无数次,但殷麒每一次看着正一观,都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并不大的古木院门却是那样的有厚重感,观门上方,也没有任何能表面这是正一观的标识或门牌,两对护院镇石依旧稳稳的伫立。
小时候,殷麒经常带着光屁股的白无暇爬上去玩闹,院里的银杏和后院的竹林,还是那样郁郁葱葱,即便是隔着院墙也能看见那高大的黄色银杏树,还随风偶尔抖下几片金灿灿的叶子,还能听见那潇潇竹林中穿过的风声。
他的童年几乎都在这里,身体孱弱的他,没有上学,没有其他朋友,除了妈妈铃铛和那个又聋又哑又瞎的老头,七岁之前,再没有第三个人愿意跟他玩。
七岁那年醒来,自己偷偷溜上正一观,被正一师傅发现后,这里便成了他的学堂,他的乐园,自小跟着正一,在观里无法无天,调皮捣蛋。
在正一观,像白无暇他们这些小孩,也大都是殷麒亲眼看着长大的,而殷麒,则是被殷禀的师兄弟姐妹们看着长大的。
殷麒和白无暇踏进道观,院里有几个年纪不一但都穿着相似的年轻人、小孩子在练着道术,打着坐。
“二南,那是猪吗?”一个小男孩看见白无暇跟着一个人,便拍拍旁边的小姑娘问到。
“应该……不是叭,看着眼熟欸~”那小姑娘揉揉眼,仔细看着殷麒,总觉得好熟的样子。
“嘿,二南,嗨,四鱼~好久不见~”
啪叽,两个小孩毫无征兆的从凳子上掉了下去,原本平静的院子顿时乱了起来。
此刻院里的人们并不是因为看见殷麒而高兴或者欢迎的狂欢,反而还有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一边敲着悟道塔的那口缺一块的老钟,一边大喊着:“殷麒大魔头来了,大家快逃命啊!!!!!!!”
随后也跑了起来,因为太小又跑的太着急,一头撞在旁边的墙上,头上撞出个包,仍捂着跑,结果正好扑到殷麒身上……
殷麒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由笑了起来,心中的那些不舒服,也消下去几分:“活着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