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南桥大学家属院,两人同彭俊告别就上了楼,进屋后秦小川问卢苇:“你饿不饿,要不要我再给你做点吃的?”
“谢谢姐夫,我不饿,”卢苇红着脸站在客厅的一角,“我可以先洗个澡吗?”
“你自己去吧。”
卢苇洗澡去了,秦小川立刻给妈妈打电话,把卢苇的情况告诉了她。陈虹听说卢苇病了,今晚要住自己家,也没有说什么,只叫儿子好好照顾她。
秦小川第二个电话打给了卢菁,但她依旧关机着,便给她发去了短信,要她开机后立刻联系自己。
然后秦小川又联系了远在广州的卢国民,告诉他卢苇发烧了,陈虹和卢菁都有事,今晚卢苇就只能住在自己家,自己会照顾好她,请叔叔阿姨放心。
白天还对小女儿满腔怒火的卢国民,在此时却是止不住的担心,连连拜托秦小川好好关照她,他和妻子杭丽都极为信任秦小川的为人,相信他不会做任何出格的事情,反而还都不住地感叹,幸亏现在有小川照顾着卢苇。
卢苇洗完澡后,穿着睡衣出来了,浑身散发着少女芬芳体香的她无比诱人,秦小川却恍如不知,见她湿漉漉的长发披在肩上,赶忙拿来了电吹风:“快把头发吹干,不然容易感冒。”
“姐夫,我有话跟你说,”卢苇红着眼,直直地看着他。
“吹干再说,听话,”秦小川把电吹风递给她。
“不听!”卢苇把头扭向一边。
秦小川只能把卢苇带到卫生间的镜子前,打开电吹风开始给她吹头发:“洗完澡后头发必须马上吹干,不然寒气入侵体内,很容易受凉的,而且你还在发烧......”
卢苇的心砰砰跳得山响,她看着镜子中秦小川极有男人味的俊朗侧脸,回想着和他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第一次在酒吧遇见他时,他为了保护自己,和三个小混混大打出手,直至最后受伤流血;在山上那晚,他把吃的喝的都给了自己,然后还在雨中守了自己一夜,自己其实从那时候起,就已经不知不觉喜欢上了他;后来他又处处护着自己,不论是爸爸妈妈或者姐姐有谁对自己凶了,他总是第一时间站出来为自己说话;今天自己病了,只有他赶过来看望自己,而此时此刻,他正在温柔细致地为自己吹头发,这......不是在做梦吧。
卢苇激动地直想哭。
吹完了头发,秦小川给卢苇倒了杯热水:“喝下这杯水,吃了药以后就去休息吧。”
接着他把自己床上的被子搬到了沙发上,又很快为她铺好了一床新被子:“今晚我睡沙发,你睡我的房间,”然后又去卫生间,给她准备了新牙刷和水杯。
今天的卢苇不是平时秦小川所熟悉的那个小丫头,他不敢和她多说话,只想让她早点休息,等卢苇喝完水后,又催着她快去刷牙。
趁着卢苇刷牙的间隙,秦小川猛然又想起了一件事,他把一个微型摄录机打开,放在客厅角落不起眼的位置,就像那晚在山上的时候一样,他绝不能让卢苇的名声因为自己而受到丝毫损害。
“姐夫,我有话要说,你能坐下来听我讲吗?”卢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的背后,“别放什么摄像机了,对你......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秦小川转身看着她,她的眼中早已噙满泪水,有几滴晶莹的泪珠从眼眶中悄悄滑落,擦过脸上那颗美得惊心动魄的泪痣,轻轻滴落在她白色的睡衣衣领上。
看着她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一丝心疼从秦小川心头划过,他已经大致能猜到她要说些什么了,便在沙发坐下了,静静地看着她。
卢苇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慢慢地开口了:“姐夫,你个聪明人,我想说的话,你应该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但我还是要说,这些话我只会说一遍,不会再说第二次,你听过以后会记在心里,或者选择马上忘掉,我都随你。”
秦小川不说话,坐得纹丝不动。
卢苇的语速依旧很慢:“从我们在胭脂山上飙车那晚之后,我就对你陷下去了。我们认识已经有三个多月了,你和姐姐在一起的时间,也有三个月了,我知道爸爸答应过你们,一年后就让你们结婚,我想明年这个时候,姐姐已经是你的妻子了,我真心祝福你们,而我绝对不会拆散你和姐姐,因为你们俩,真的很般配......”
此时卢苇早已泣不成声,秦小川给她拿了一张纸巾,她却轻轻推开了:“姐夫,其实我很清楚,我已经没有机会了,因为我太小了......等你和姐姐明年领了结婚证后,我想我就要走了。”
“你要去哪里?”秦小川一惊,忍不住开口问她。
“我会让爸爸送我去国外几年读书,等回国后,我会开始接手爸爸的公司,爸爸妈妈一直希望我能继承他们的公司,我不会让他们失望的。其实我也知道,再这么浑浑噩噩下去,我就真的彻底废了,我必须要振作起来......我想等我留学回来时,你和姐姐的孩子,应该已经会说话会走路了......”
说到这里,卢苇用力抹去了泪水,双眼血红地看着秦小川,她黯淡的眼神中,早已写满了绝望与悲伤。
秦小川表面上平静如常,实则早已心痛到无以复加,卢苇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无情地割着他身上的每一块皮肉。在卢苇开口说出她的心里话之前,秦小川能想象出很多种场景,卢苇逼着他和卢菁分手,撒泼耍赖无所不用其极,甚至一哭二闹三上吊,但当他听到这里时,已经震撼地彻底无话可说了,卢苇把事情看地如此透彻,甚至连她自己的未来都想好了,她要出国读书,不止是为了继承爸爸的公司,也是为了让自己和卢菁能安心结婚过日子。她虽然还年轻,以后可以有大把的时间来找对象,但这种爱而不得的无力感,却让只有19岁的她就如此早地感受到了,这......未免也太过残忍了。
“姐夫,请你想办法说服姐姐,别再让她做刑警了,这工作太危险,我不想你整天为她担惊受怕的,就像今天这种情况,你都完全联系不到她......请你一定要好好爱她,让她幸福地过一辈子,因为姐姐对我说过,她对你,真的是一见钟情,而我相信,你对她,肯定也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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