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仲景你竟然要走?”听到张机之言的刘协一下子激动地喊道,而且看样子差一点就从床上蹦起来了。
虽然并不知道这渤海王为何如此奇怪,不过张机还是回答道:“殿下,吾方才已经说过,也已经给殿下诊断过,殿下并无异常,喝了今日这副药之后应该就能好得差不多了。
既然殿下已经无碍,吾已经完成了此番的使命,自然要为天下百姓们去治病了。”
听到张机之言,虽然与张机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刘协却是能够深切感觉到,张机并不是那种贪慕荣华富贵之人,同样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够轻易说服的人。
“不知仲景先生为何总是说着要为百姓治病呢?”即便心中挽留的想法,不过刘协并没有一开口就对张机如此劝解,而是向其问道。
见到刘协竟然对这个感兴趣,张机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不过紧接着还是下决心说道:“殿下就在宫闱,对于百姓之疾苦恐怕了解不多,比起宫中的陛下来说,百姓实在是太苦了。
吾不过也曾是一介儒生,虽不能够戎马边疆、吟诗作赋,但却想以自身的一身医术,尽吾所能为普通百姓进行诊治。”
听到张机之言,在场的众人,不管刚才是怎么看待他的,此刻都被张机的这一腔热血给打动了。
刘协心道果然如此,似乎之前已经想到了张机会如此说一般,向张机道:“若是先生的病人无钱支付医药费用当如何呢?”
听到刘协之言,张机不假思索道:“若吾之病患无钱支付药费,吾也可免费为其诊治。”
“好一个张仲景!孤都有些佩服你了!”听到张机的回答,刘协不禁感叹道,不过一旁的徐庶却是感觉刘协的语气似乎有一些不太对。
而作为当事人的张机听到刘协之言,赶忙谦逊道:“吾不过是做一名医者分内之事罢了。”
“敢问先生,你可是家财万贯?”张机的话音刚落,刘协的声音却是再次响了起来。
听到刘协之言,张机却是一愣,不知道刘协怎么把话题扯到这个问题上面来了。
“家中在南阳虽薄有家资,但谈不上家财万贯,黄巾以来,因为瘟疫的缘故家人已折损大半,就更加谈不上了。”张机却是如实回答道。
张机的话音刚落,刘协的声音便再次响起:“既然先生不是家财万贯之人,却为何要行这家财万贯之人才有能力所行之事?”
听到刘协之言,张机却是冷笑一声道:“在殿下以为非得家财万贯才能行此善事?吾辈有多少力尽多少力便是,真要是超出在下力所能及的范围,自然是没有办法。”
“敢问先生能救多少人?这天下又有多少人?你救得过来吗?”刘协并没有在意张机语气当中的讥讽语气,继续抛出了几个问题。
“吾虽然孤身一人,并不能救得了全天下的生病百姓,但吾只求尽吾所能,问心无愧!”张机显然并没有被刘协的几个问题冲昏头脑,而是一脸坚定地说道。
“好!”
即便是刘协,此时对于张机所变现出来的情怀,也忍不住叫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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