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衍,你这说的是什么?什么叫顺承自己的心意?我……”宋画祠满脸惊诧,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以孟昭衍的意思,这……怎么可能!
宋画祠满脸不可置信,却生生把孟昭衍给气笑。
两人相处时日虽然短暂,但是孟昭衍对宋画祠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就连中毒之时孟昭衍也守护在侧不曾离开,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事,偏偏她宋画祠一窍不通,生生将他往外推。
孟昭衍默默咽下一口血,宋家两姐妹真的是两个极端,宋乔淑对他暗生情窦,宋画祠却如未经世事般对情事懵懂,两人好歹也是一块长大的,差别怎么就那么大?
孟昭衍语气凉凉道:“本王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既然御赐的是你宋家四小姐嫁与本王为妃,那便不干宋家三小姐什么事!今生今世,本王的王妃,也只有你宋画祠一人!”
“你莫在想着将本王往外推,不管你我之间情谊如何,在外人面前你我也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若是叫别人知道本王的王妃将她的生姐‘举荐’给本王,你叫外人如何看待?姐妹俩共事一夫这样的事发生在我王府,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宋画祠,你给本王好好想想,你如是说、如是做,终究是好意,还是坏心!”
孟昭衍眼神如刃,生生挑拨宋画祠的神经,竟是阵阵刺痛。
她怎么能是坏心呢?
本来如果孟昭衍能看得上姐姐,与宋乔淑同修共枕,等到将来后事已定,孟昭衍给宋乔淑一个名分,宋乔淑自然上位,得到孟昭衍悉心庇护,到时候宋画祠无事一身轻,自然有其逍遥之处,或建一医馆悬壶济世,或游逛四地做个赤脚医生,到时皆大欢喜,她也可以远离这些纷争。
但是现在孟昭衍这么一说——今生今世,本王的王妃,也只有你宋画祠一人,却是生生将宋画祠绑在这个深宫大院里,皇家尊贵,却也是非繁多,她想要的太平安定,自然连想都不能想。
宋画祠已然自然地克制住心里的悸动,她不明白为什么当孟昭衍只认定她一人时,她心中似乎有脱口而出的话,既然不明白,所幸先不要想它。
宋画祠以为孟昭衍是回错了她的意,摇摇头,道:“我的意思是我们之间没有感情,更没有夫妻之实,你如果也喜欢我姐姐,你们两个人有情人终成眷属,我自然退到一边做我的闲人,我不会插手你们两个人的事,你不要误会了……”
“本王没有误会!”孟昭衍大手一挥,将桌上的茶杯堪堪扫到地上,硬声道:“本王再说一遍,本王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回来的王妃,只有你宋画祠一个人,宋三小姐我敬她是你姐姐看在你的面上自然护她,再没有其余意思!”
茶水溅了一地,险些溅到宋画祠,孟昭衍长手一伸,将宋画祠拉到怀里,堪堪避过四溅的热水,孟昭衍心口一颤,低着头询问:“怎么样?有没有烫伤?”
宋画祠心道好险,刚抬起头对上孟昭衍担忧的目光,心跳蓦地一滞漏了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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