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血丝,咋一看有些吓人。
木峰哈哈一笑,说道:“好你个臭小子,玩了一晚上的捉迷藏竟躲到这来偷偷洗澡,让老爹一通好找,也罢,你我父子好久没一块洗澡了,夫人,借你浴室一用,烦请夫人给我俩找身干净衣物来!”
木峰丝毫不给木流星说话的机会,提起光滑溜溜,只剩一条亵裤的木流星便往浴室走去,只留下柳如眉一脸沉思。
木峰拎着木流星走进浴室,一把就将木流星扔进了木桶,自己也是三下五除二地脱掉衣物,大喊道:“老爹来也!”
便跳进了浴桶,木流星刚从浴桶里伸出头就被木峰一手捂住了嘴巴。
柳如眉在外侧听着浴室内嘻闹的动静,也是摇了摇头,吩咐小翠去取衣物,自己则坐在凉亭里等父子俩出来。
木峰死死捂住木流星的嘴巴,双耳一动,确定柳如眉已经走开,才缓缓放下了手。
木流星不满道:“木老头,你捂我嘴干嘛?神神秘秘的,小爷昨晚……”
木峰又立马捂住了木流星的嘴,一手食指放在嘴边发出了个“嘘!”的声音。
木峰嘴唇微动,运起内力传声道:“昨晚你受委屈了,老爹也是心疼万分,但是昨晚遭遇过于惊人,你不可对任何人说,尤其不能对你二娘说!”
木流星察觉到木峰的反常,小声说道:“凭什么?小爷我受了这么大委屈,二娘又不是奸细,凭啥不让我说?”
木峰没有回答他,只是投来一个不置可否的眼神。
木流星顿时懵了,想想从小宠爱他的柳如眉,心乱如麻,焦急的说道:“不可能,木老头你骗我,二娘怎么可能是奸细,不可能,不可能……”
连说几句不可能,越说声音越大,木峰又是立马捂住了木流星的嘴巴。
木流星回忆起柳如眉的种种,木老头时常征战在外,下人丫鬟对他又满是敬畏,整个府内,能和他说说话的也只有二娘柳如眉,柳如眉陪着他玩耍,陪着他吃饭睡觉。
有一次他调皮捣蛋,把柳如眉最最心爱的一株花草给故意弄折了,柳如眉气得暴跳如雷,几次作势欲打,木流星吓得双手抱头,双眼紧闭,可惜柳如眉手里的棍子始终没落下来,并轻轻将木流星拉起,笑道:“吓死你,哈哈!”
这样一个好二娘,怎么可能是府里的奸细,可是木老头是他的亲爹,对于这种事情应该是没有必要骗他的,那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可是木流星怎么想也不相信柳如眉会是奸细,顿时急火攻心,吐出一口鲜血后便不省人事。
木流星突然吐血可吓到木峰了,立马将木流星抱起,也不管地上脏兮兮的衣服,几下套上,便抱着木流星冲了出去。
柳如眉正在亭中坐着,见木峰突然冲出,木流星嘴角还残留血迹,急忙上前问道:“怎么了?”
“来不及解释,快去请医师!”木峰焦急道。
柳如眉匆忙而去。
一个时辰后,天霸殿,木流星卧房内。
“医师,星儿怎么样了?”木峰看着坐在床边一手搭着木流星脉搏的医师问道。
“王爷放心,世子只是本身疲劳过度,又突然急火攻心才导致昏迷,睡一觉便好了,我再开些静心养神的方子,按时服用,不日便可痊愈!”医师站起身对着木峰作揖道。
“有劳了,我这就差人随您去拿药!”说着从袖口里拿出一金锭递给医师,并示意旁边管家刘能送医师离开,医师连忙谢过。
“夫人,看你一脸疲惫,想来昨晚也没睡得安稳,回去休息吧,星儿这边我在床头守着便是!”木峰看向一旁的柳如眉道。
而这时医师刚要出门,听闻木峰要在床头守着,急忙说道:“王爷,世子如今当静养,您在此,即便如何,也会发出一些声响,对世子无益,不如到旁边堂屋一坐,让下人在门外候着便是!”
柳如眉正要执意留下,听到医师此话,也知多留无益,许诺明日再来看木流星,便告退了。
木峰来到堂屋里坐下,此时天已大黑,一轮圆月悄然升起。
大约过了一刻钟,一名黑衣人来到木峰身侧,递出一纸条说道:“王爷,二夫人又去了西北院墙之下与墙外一人对话,我已抄录。”
木峰接过纸条后,一摆手,黑衣人便退后消失在黑暗中。
然后木峰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两句话:“峰已回府,星吐血昏迷!”
木峰脸色阴翳地用内力将纸条捏成粉末,扬在地下。
这时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玉笛声。
一名下人连忙跑来道:“王爷,世子醒了,此时正在院内吹箫。”
要是木流星听到这句话铁定要骂人,你才吹箫,你全家吹箫。
木峰也是连忙走出堂屋,定睛一看,院中有一人,一袭白衣,衣带飘飘,面色恬淡,双手捧着笛子两端,左手握笛头,右手握笛尾,嘴微闭着,鸣奏着玉笛,月光洒落,这白衣少年像仙人一般,当然,前提是忽略他臃肿的身材。
木峰没有打断他,而是屏退下人,等笛声停落。
木峰才是拍着手走入庭院,说道:“笛声悠扬而起,清脆与柔和相应,委婉与清亮并存。宛如,怡人心脾!不曾想我儿还有如此才艺,让为父大饱耳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