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回去时已接近深夜,赵离鹊要守孝,故而留在赵家。
一坐进马车里,池盈初不再被那种压抑的氛围笼罩着,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不少,她长长呼出一口气。
“其实王爷明天不用带我来,我与赵家人不合,王爷说好的护我也没做到。”
“你这是在埋怨本王?”陆元白抬头扫向她。
即便赵离鹊还是他的侍妾,但她的哥哥没了,陆元白脸上没有丝毫悲痛,像是与他无关那般。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也对,她都快忘了,陆元白本身就害死过不少人,哪里还会在乎这些?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她偏过头不想看他,是他答应的事没做到,难道她不该怨吗?
道不同不相为谋,她也不能对他要求太多。
陆元白怔愣下,然后问她:“你这是害怕了?”
“赵大人原本想让我们在赵家留宿,但本王担心你会不自在,所以就没应允,明日还得去早些,你看本王还是很为你着想的。”
池盈初面不改色,双手抱在身前不经意道:“我有什么好怕的,就算赵离止变成鬼魂,也只会找害他的那个人,王爷你说是吧?”
“明日钟大人也要来查案,你若不想来就不来,说实话本王也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他抬手咳嗽两声。
“嗯,我没兴趣知道。”
第二天陆元白果真没带她去,她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听说钟景松查案查到了花楼花魁流音身上。
这花魁流音能歌善舞,脸蛋又生的出色,尤其一双巧手弹得好琵琶,虽是卖艺不卖身,但还是有不少达官贵人每月必会找她。
突然牵扯到一桩命案里,是流音怎么也没想到的,她脸色吓坏了,拉着一旁的老鸨哀求。
“姐姐你替我和官爷说说情,我怎么会是杀人犯呢?赵公子那夜听我弹完曲子,寅时就离开了……”
老鸨也是不愿她被带走,毕竟还是楼里的头牌,但这要是不答应,不仅难以洗清嫌疑,还容易得罪赵家,四王府,顺天府尹三拨人。
这其中无论是谁,都是她得罪不起的人物。
老鸨放柔语气安慰:“钟大人都说了,不过就是配合调查,你只要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就会没事。”
花楼前聚集了不少人,二楼还有些姑娘看好戏,池盈初看到钟景松的背影,挣扎着要往人群里挤。
身后一只手抓住她的腰带,用力一勾,她被粗暴的拉出去,衣裳都快散开了。
池盈初又气又恼,抬手要打看到是陆元白,两人几乎是同时问出:“你怎么会在这儿?”
陆元白视线在她身上打量:“这应该是本王问你才对吧?不是说不想来么?”
“我凑热闹。”她懒得和他多说,余光瞥到花魁流音,然后压低声音,“王爷怎么没把这等绝色美人带回去?”
陆元白轻哼声反问:“你喜欢?”
池盈初点头,开玩笑一般的语气:“我若是男子,我就发誓一定要娶到她!”
“那本王成全你。”陆元白将她推进人群里,她险些撞到流音身上,好在被钟景松及时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