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上京最心狠手辣的王爷,他灭了赵家满门,所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只是想自保而已。”
钟景松和池盈初都快速捕捉到这话里的重要信息,当即追问:“何以见得?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女子将自己所知道的说出来,与传言中提到的相差不大,陆元白十有八九就是灭赵家满门的真凶。
“你将这女子带回去,命人好生保护她,指证陆元白的时候,她能派上很大用场。”
钟景松恰恰也有这个意思,唯独女子眼底的阴郁一闪而过,她不想跟他们回官府,也不想被陆元白的人抓到,但她别无选择。
“如今陆元白虽暂住宫中,我将她进宫里,宫中戒备森严,但他的手总不至于伸到皇上眼皮子底下。”
“你办事,我放心。”池盈初对他的话毫不怀疑。
两人从赵家分头离开,如今赵家里里外外被官兵守着,寻常人一般进不来。
这赵离止已经能证明是流音下毒,赵大人的死又与陆元白有关系,可见流音极有可能是他的人。
钟景松能想到这一点,池盈初肯定也想到了,在林坡那事就能对上,只是陆元白帮她跟踪流音,这件事令人困惑。
赵家一事种种证据指向陆元白,看似一些不起眼的小纰漏,实则都有可能蕴藏玄机。
钟景松将那女子送到了皇帝面前,问出了陆元白的名字,皇帝脸色大变:“将陆元白给朕找来。”
陆元白看到那名女子身影,面色虽有变化,但还不至于到惊慌的地步,面对她的指控,态度更是淡然。
“亏得朕信你容你护你,不是让你借着朕胡作非为,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皇帝大拍桌子,气的身前起伏不止,周围人都下跪在地,只有陆元白还站着。
“臣弟还是先前那番话,此事与臣弟无关,皇兄答应还我公道,在她的话没有证实之前,就必然不会妄下定论。”
人群里不知有人开了口,声音恼怒:“倘若这还不能证明,那非要等到四王爷再灭满门,才能算罪证确凿吗?”
“四王爷一日不除,臣等心中难安,朝局动荡难定啊皇上。”
平日里弹劾陆元白的人,都在此时脱了乌纱帽,这是以官职在逼皇帝作出决定。
皇帝陷入两难,脸色比之前越发难堪:“好了,先将这女子带下去单独关押,别叫她轻易死了。”
女子被禁军带下去,陆元白跟着太监回去,当夜女子收到一张飞鸽传书,鬼鬼祟祟就想要出去。
她走在复杂交错的石子小路上,熟悉而带有目的性的,只是没走多远,就被人一箭射中额心,倒在地上。
另一边,冷宫的废墙苑。
殿内收拾的还算干净,几根烛火恍惚摇曳,陆元白闲来无事,将这话本子都翻了好几遍,听到外面的敲窗声,他面色一沉。
“谁?”
“主子,属下负责接您回去。”
他开窗看到侍卫的那张脸,尽管一模一样,但他还是能看出差别,侍卫没有他的吩咐,不会贸然行事。
“好,你进来。”陆元白点头,侍卫翻身进去。
下一刻门就被关上,陆元白开始喊人,但周围巡逻的禁军不多,赶来也需要时间,就被假侍卫给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