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盈初睁眼醒来时,已经接近晌午,她看到屋子里坐着钟景松,一激灵坐起身子,摸了摸身上衣裳还是完整的。
钟景松将她这动作看在眼里,端起茶水抿了口:“楚小姐放心,本官不是那种趁虚而入的小人。”
“咳……我没有那个意思。”她说这话都不敢看他,甚至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样奇怪的举动。
她不找个借口敷衍过去,自己以后都觉得难以面对他。
“我这是……在检查自己有没有受伤!”
钟景松闻言轻笑两声,并不作答。
一说起这些,池盈初想到昨夜的事,脑子里的情景飞快旋转,觉得有些头疼:“昨夜春芝是被人带走的,那人还把我打晕了。”
钟景松听到这里,脸色一凝眯起视线,嘴角的弧度僵住:“那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池盈初将昨晚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他,钟景松眉头越发紧蹙:“流音当时受了伤,本来我也快要抓到她,但后来有黑衣人将她救走了。”
“那这两个黑衣人可能是同一波人吗?”两人商讨着所有的可能性,就如同旧相识的老友那般。
片刻后,下人端着一碗汤药进来,自始至终低着头看不清脸:“这是预防伤寒的药。”
池盈初没怀疑一饮而尽,下人看到她喝完,眼里闪过些得逞的意味。
药出奇的苦涩,她连着喝了两杯水,钟景松给了她两个蜜饯,她感觉这才好些。
陆元白回到王府,柳月枝第一个冲过来:“王爷,你在宫里还好吗?妾身很是担心……”
“嗯。”他点头应声,语气略显敷衍,看了看周围问道,“楚通房她人呢?”
柳月枝沉默不说话了,脸色变得有些怪异,陆元白看在眼里:“有话就直说,本王不会怪到你身上。”
“自从王爷进宫过后,楚通房也很少回来,妾身在府上三两日不见她一面,不知道她在哪里。”
陆元白一句没再说,转身走出去,她在上京能去的地方不多,护国公府不能回,那就只可能在顺天府。
“本王要去向钟景松要人。”他再度坐进马车里,左右两旁跟着几个侍卫,马车调头去顺天府的方向。
不过半个时辰,钟景松就得到了消息,说是陆元白亲自过来了,他没什么反应,倒是池盈初拍桌而起。
“怎的这么快就把他放出来了?”
赵家灭门案不是还没查完吗?这陆元白是怎么洗清嫌疑的?
“听你的意思,好像本王不该出来。”人未到而声先至,陆元白嘴角噙起抹笑,抬脚走进来。
池盈初摇头摆手,当然不会承认:“王爷真是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我也很担心王爷,为王爷安危寝食难安,辗转难眠!”
她一副随时都能发誓的认真模样,但陆元白不会相信:“柳氏为本王黑眼圈都熬出来了,再看看你珠圆玉润的,本王看你过的甚好。”
“看人不能只看表面,”池盈初越过钟景松,上前挽住他的手,“王爷这是已经回过王府吗?”
陆元白视线从钟景松身上移开,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她,“本王这还不是为你的事而来?你这几天就住在此处?”
“我这是方便查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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