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明日天亮了,我想法子让人送你离开。”
池盈初想答应,但又想到陆元白帮自己引开人,不管自己这边情况如何,都应该告知他一声才是。
她眼底的欣喜变成落寞,声音一听就是不情愿的:“不了,天亮之后更会加强戒备,我得趁夜离开。”
池夫人也看出来了,但既然她不能留下,那肯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就没再阻拦询问。
镇国公要送她走时,池夫人看她的感觉越来越怪异,尤其是她回头一看的时候,有些小习惯就和原本的池盈初差不多。
也可以说她从来都是原本的那个她,哪怕换了副身子,她也不曾变过。
“你等等。”
镇国公和池盈初同时停下脚步,池夫人将身上的玉佩扯下来,握到她手心里:“你若是愿意,我便认你做女儿,你管我叫什么都行。”
池盈初眼眶瞬间发红,一句母亲哽在嗓子里喊不出来,池夫人以为她是不愿意,下一刻就被她紧紧抱住。
轻声啜泣就在耳边,池夫人轻抚她的背:“你要是认下了,就把玉佩收着,这是我的贴身之物。”
“嗯。”她怎会不愿意,她简直做梦都不敢想。
自从没了女儿之后,池夫人的心情就时好时坏,镇国公好不容易见她重新振作,心里也有几分宽慰。
“我先出去将禁卫引开,你想法子溜走,翻墙动作太大,最好不要。”
镇国公出去后,外面便没了动静,池盈初鬼鬼祟祟的走到院子,看到墙头上一身黑衣的陆元白。
他踏着轻功朝她而来,视线从她脸上扫过,看出有些异样变化:“你和他们也坦白身份了?”
她摇了摇头,攥紧手心的玉佩:“我怕刺激到他们,暂时还不敢说,但他们认我做干女儿,也算是变相认下了。”
她回过神来,抓着他的手要走:“此地不宜久留,要是我俩其中一人被皇上抓到把柄,到最后被责问的都是你。”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陆元白勾了勾嘴角,一手圈住她的腰,再度踏着轻功带她离开。
他就喜欢她为自己说话的语气。
两人回到王府,一进屋子里就脱了黑衣,里面是常服。
“你在里面听到了什么?”
陆元白问的她手中动作一滞,她目光一转,粉唇微启:“他们说搜查的人是方郁岑,但楚静姝却告诉我栽赃陷害的人是她。”
陆元白眉头都未动一下,似乎是早能料到:“这两人要是狼狈为奸,那也没什么奇怪的。”
“可我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他们两个人的话未必全部能信,兴许背后之人才是幕后主使。”她一说完就仿佛想到了什么,之前听过陆远白书房的谈话。
如今不过是被她证实了而已,真正在背后下手的人是皇帝,即便重新查也未必能翻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若是天意不能改变,那就只能事在人为,可她又能做什么,和陆元白一起谋反吗?
她答应过与他合作,却自始至终没想伤害大楚百姓。
陆元白望见她的视线里,整个人身子都在轻颤抖,他握紧她的手:“本王答应你,将这件事查个彻彻底底,绝不会冤了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