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道。
陆元白如实告诉她:“是皇帝。”
“……那当我没说。”让她单枪匹马的闯宫里,还不如直接让她作死。
陆元白不与她计较,牵动嘴角道:“你能有这份心,本王很满意。”
“王爷满意就好,那我回去休息了。”她语气存着敷衍的态度,陆元白听出来也没怪她。
昨夜睡成那样,肯定休息不好,他第一觉得被人记挂,原来是这般奇妙而难言的感觉。
宫里也有人一夜未眠,太监偶尔听见殿内几声叹息,试探的问:“皇上,可要奴才点灯?”
“朕今夜打他,他究竟是无力还手,还是故意不还手,朕无从得知,所以心里不安稳,睡不着。”
“皇上是怀疑王爷已经恢复?”
“那么多禁军死在他手里,朕还不能明着罚他,况且有人亲眼见他出手,太医诊断只能作为依据,朕不得不怀疑。”皇帝辗转叹息。
“先前盯着四王府的人不中用,再换一些更加出众的探子盯着,不能对朕隐瞒丝毫消息。”
“是。”太监匆匆去办。
夜里越发安静,几乎能听见外面树上的蝉叫,皇帝并未入睡,用过早膳又听闻陆元白求见。
皇帝眼底一凝,神色冷淡:“朕不是昨夜就让他回去么?为何今日又来了?”
太监也没想到,问过外面宫人才进来道:“昨夜他的确是出宫了,今日一早就来了,说有要事禀告。”
“让他进来。”
陆元白一见到皇帝,就说起镇国公夫妇在自己郊外宅子遇杀手的事,皇帝听着他指桑骂槐,脸色逐渐铁青。
“皇兄,若不是臣弟及时赶到,贼人恐怕就得手了,不过臣弟的人抓了对方不少人,也算是给了教训。”
皇帝别有深意的看他一眼,陆元白察觉后抬头,听见皇帝开口:“你说得很有道理。”
“臣弟的人射中过对方,瞧着身形像是方家公子,但远远的又瞧不真切,皇上是否要去查验一番……”
皇帝默了默,紧接着道:“此事可还有他人知晓?”
“臣弟没太注意,所以不清楚。”
御书房里沉寂下来,片刻之后皇帝起身往外走,停在他身边:“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朕就去查。”
“即便是镇国公不在朝中为官,也断然没有被害的道理,朕不会轻纵!”
“是!”陆元白跟在皇帝身后走出去,到了方府跟前,下人要进去通报,皇帝直接阻拦。
“朕要亲自进去瞧。”
皇帝走进去,看到前厅的方郁岑,声音微寒:“你是否伤害过镇国公?若是答不上来,朕便治你欺君之罪!”
这般提问,听着更像是提醒,方郁岑自然是不会说真话,明显就是皇帝有意放水。
“小人没理由伤害镇国公,况且镇国公不是离京了么?”
陆元白上前一步,迎上他的视线,皮笑肉不笑道:“的确是离京了,但那天本王亲眼瞧见你,身前还被射中一剑,难道还要帮你回想?”
“皇上,只要让他当众脱了衣裳,准能看见箭伤,足以证明此人居心叵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