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颇为隐蔽的小酒坊。
小酒坊没什么生意,掌柜的见陈成贵来,开口道:“在里面。”
陈成贵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也没买酒,径直往小酒坊的后院走去。
酒坊后院大的出奇,陈成贵揭开地窖,轻车熟路的走进去,再往里面的走,阴暗潮湿的地窖忽然豁然开朗,灯光通明,各种家具摆设应有尽有。
陈成贵行了个礼,道:“小姐,灵秀儿把金蚕培养出来了。”
面前的女人转过身,不是旁人,正是祥云阁的老板娘——吴珍儿。
说是坐牢,但吴珍儿给了黄县令几个钱,就把这事轻松搞定。她生气的是谁举报了她,要是被她逮到一定好好教训!
陈成贵是以前吴珍儿身边的老管家。吴珍儿听从家族命令来此处开店并把金蚕推销出来,都是为了家族的计划。而陈成贵来这儿的第一天,就被吴珍儿作为眼线安插在苏氏身边。
“我知道了,你回去继续监视,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告诉我。”
“是。”
陈成贵离开小酒坊,走的时候还不忘拎上一壶酒。布庄伙计见他拎着酒葫芦进来,调笑道:“陈先生不算账又开始喝酒了?”
“你懂什么,陈先生喝了酒,算账才算得明白。”
店里伙计一人一句调侃陈成贵,陈成贵没反驳,回到柜台将酒葫芦放在一边,继续算账。
几天后的赵家庄,吴珍儿只身敲响了张婆婆家门。
李赵氏最近不知抽了什么风,天天来找张婆婆串门问养蚕的事。张婆婆以为又是她,佝偻着的身子打开门。
见到吴珍儿的脸,张婆婆原本和蔼可亲的脸一下子变冷,如同夏日七八月的炎日一下子被冰冻住一般。
“你来做什么?从坟里掏钱掏够了,又来我里掏?”张婆婆语气冷冰冰,似乎跟吴珍儿是老相识,她厌恶地要关门,被吴珍儿抢先一步钻进来。
吴珍儿笑得谄媚,只听她说道:“姐,你又何必与我如此划清界限。当初刚养金蚕的时候,咱俩不还是黄金搭档吗?”
“呸,那是我一辈子的耻辱。”张婆婆不甘心地啐了一口。
吴珍儿无所谓,拉着她胳膊继续道:“想当初你待我也是极好的,这次也就再帮我一次,好不好?”
“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张婆婆被吴珍儿缠得不耐烦,指着大门让她走。
吴珍儿见装,瞬间变了脸色,“吴美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听到她喊出自己真实的名字,张婆婆更加无所畏惧,反正她现在孤身一身什么都没了,瞪了吴珍儿一眼转身往里屋走。
吴珍儿见自己的亲姐姐无视自己,小脾气上来,威胁道:“我知道是你给了灵秀儿金蚕,那你知道她现在把金蚕养成功了吗?要是我把这消息上报家族,您是没啥事,倒是灵秀儿......您觉得她会不会成为第二个吴美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