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爹。”苏小匪抬头。
“有心事?”
苏小匪托着下巴,“有件事情没有想得太明白。”
“和楚亦有关?”她爹简直是火眼金睛。
“对。”
苏明扬叹一口气,“楚亦确实是个优秀的人才。十年前他还只是一个四处游荡的小少年,不过是十年时间,他的能力已经变得让人惊叹。若不是他频繁地到苏家来盗取免死金牌,我恐怕至死都不知道背后存了这么一个仇家。”
苏小匪说,“他也很不容易。”
“所以愧疚了,是吗?丫头。”
“有点。”苏小匪说,“是愧疚不是后悔,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更愧疚了。”
苏明扬沉声问,“他的父亲和母亲现在怎么样了?”
“我也不知道,从没见过他们。”
苏明扬不知叹了多少气,“若是没有十年前的那件事,你们两现在该是幸福的一对。”
咦?苏小匪摸摸鼻子,说,“为什么这么说?”
苏明扬伸手过来在她脸上轻轻一捏,说,“装傻是不是,楚亦喜欢你,难道你自己会不知道?”
苏小匪感觉到胸腔一震一震,有个什么东西使劲跳着蹦着,呼之欲出。
她干巴巴地说话,“我我怎么会知道。”
“傻丫头啊!”苏明扬恨铁不成钢,“楚亦防备着苏家,可他为什么还把自己家族的秘密告诉你一个苏家的女儿,难道不怕你虚情假意或者临阵倒戈,向我告密?”
“他他只是把我拉进他的阵营,让我帮他罢了。再者,是我当初捧着酒坛子去硬要他告诉我的。楚亦是被我缠烦了,才会才会对我和盘托出的。”
苏明扬哭笑不得,“这个理由连你自己都说服不了,还怎么拿来说服别人。”
苏小匪郁闷地低头对手指。
“楚亦那般谨慎的人,他能深藏仇恨数年,隐忍着不断壮大自己的势力。在举目无亲的京都从十多岁开始自食其力,做到东铭首富楚家少家主的位置,你以为是随便一个落魄少年都能办得到的事?”
苏小匪嘴巴张张合合,说不出一句话来。
苏明扬继续论证,“从天牢里出来的那个晚上,你以为你为什么能险中得生,如若楚亦对你没有感情,那柄箭射中的地方就该是你的心脏,绝无偏移。”
“是他手下留情了,我还以为”苏小匪抚上左胸。
“你那天在山上是不是遇到楚亦了?”姜还是老的辣,老狐狸一打量,就知道小狐狸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