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死了

    老太太吃痛地叫了一声，松开手慌忙退了几步，恰巧踩进某一块水渍里，再加上她退得很急，于是便向后一滑，跌坐在地上。

    摆脱了控制，唐鹤从水缸中抽出头，飞速奔向几米之外的板凳。速度之快，唐鹤觉得肯定破了自己五十米短跑的记录。

    老人怨毒地盯着几米远的地方唐鹤的身形，一边站起身来，扶着墙愤愤地吐了一口唾沫，追了上去。

    刚刚拿起板凳，唐鹤就感觉到有一个什么东西在背后。她向后狠狠一挥，听到一声闷哼，心里一紧，转过身冲着声源一下又一下地砸下去。

    等到声音彻底消失，唐鹤这才停手。她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眼前的漆黑的轮廓，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她死了？唐鹤只觉得呼吸一滞，她难道杀人了！？

    唐鹤颤抖着手，摸黑将老人的头翻过来，怀揣着恐惧探了探鼻息，手指感觉到一股股温热而微弱的气流。

    没有死！唐鹤松了一口气，轻轻地放下昏迷不醒的老太太，生怕一不小心就弄醒了她，白白错失逃跑的良机。她抬头看向大门，打算趁这个机会逃出这座农家小院。

    她舒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尽可能快地向门走去，同时注意不发出一丝声响，生怕走慢了，老人醒得快被抓住；发出声音则容易吵醒老人，使她醒得更快。

    “走什么走。”

    一道男声传来，声音中夹杂着几分不耐。

    陆扬？他出来干什么？被吵醒来询问的吗？但是刘楠呢？她怎么不在？

    时间紧迫，没时间想这些了，抓紧机会逃跑才是最重要的。

    “我现在没时间和你说话，你是不是想问刚才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刚才你听到的声音是老太太想杀我，我在反抗。现在老太太昏迷，我得抓紧时间逃命，没时间跟你聊天。”唐鹤急急忙忙地说完，转头就走。

    几滴温热的液体落在唐鹤的脸上，血腥味飘散在空中，气味浓郁。唐鹤心中一紧，瞳孔缩了一缩。难道是老人已经醒了，对陆扬下了杀手？

    “现在能说了吧？”

    是陆扬杀了老太太！

    “你、你杀了她？”

    “对，你难道不该感谢我吗？她可是一直想杀了你呢。”

    唐鹤可不相信陆扬杀了她是因为她想杀了自己，他的目的明确着呢。

    唐鹤深呼吸一口气，按下心中的恐惧。“你想和我说什么？”

    黑暗中，陆扬的声音变得散漫，他没有回答唐鹤。“这儿这么黑，可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唐鹤只能依稀看见陆扬打开了一个盒子，一个发着微弱白光的小球从中飘出，飘到饭厅天花板的正中央，光芒大盛，刹那间照亮了整间屋子，自然，也照亮了那具尸体。

    像是菜板上被切成几段的鱼一样，尸体仿佛被谁拿着刀恶作剧般切菜似地切成几条，皮肤、肌肉、内脏、骨头、全被利落地割断，就连头部也不例外，花花绿绿的脑浆流了一地，令人作呕；鲜血浸湿了老人的衣服，将其染成黑红，余下的血自尸体处向外漫延，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空中，不放过任何一处角落。

    唐鹤实在忍不住了，她冲出门外，肚子里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