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们将原本给他们,他们就会怀疑我们手中还有手抄本,我看二师父说的对,烧了算了!”
“不行,不能烧,先辈们的心血啊!”
“不烧至少也不能留下!”
大殿里顿时乱了起来,弟子们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徐道长也没了主张。
“将书拿来我这里。我来代为保管。”一道苍老的声音传入了江远的耳朵,这声音有些耳熟,江远一时想不起来。徐道长和孙道长脸上也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相视道:“师叔?这怎么可能?”大殿上依旧乱纷纷的,显然其他弟子并没有听到这个声音。是千里传音功!江远终于想起来这个声音是谁了,就是马真人的师弟,那名独自在后山居住的老道士!
千里传音功也是音波功的一种,与狮吼功不同的是这门武功极其难练,而这位自称半废的老道长居然能相隔十几里将声音同时传入三人耳中,这份功力谁人能及?相比他的武功,江远更费解的是,他是怎么听到这里的声音的?
“师叔当年不是走火入魔了吗?即使师父再世,也不见得能做到这样的事情!”徐道长惊叹道。
三人取了秘籍便往后山赶去。事情终于有解决的办法,徐道长松了口气,一路上给江远讲关于那老道长的事:“这件事你有所不知,听我们师父说,我们这位师叔年轻时曾经走火入魔,虽然侥幸活了下来,可惜浑身经脉遭到重创,几乎算是废了。后来师祖为了让他养伤,将他安置在后山上,整日面对山水修身养性。我们师父在的时候,常常去后山跟他下棋聊天,我们师兄弟也常常在一旁侍奉,但却从来没有感受到师叔身上有内力运行的气息,谁知师叔的武功竟然早已臻至化境,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真是惭愧啊。”
江远第一次见到那个老道士时就曾听他说过自己放下执念后内力日渐浑厚,谁知竟然浑厚到了这样的境界!有这样的人物坐镇,看来这次的事情有一半把握了!
江远等三人来到老道士居住的小院中,老道士已经备好了茶水等着他们。
不等三人见礼,老道士先开口道:“此事的来龙去脉我已有了解。当年师兄从崖山将它带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此物早晚要在江湖上引起一场浩劫,不幸一语成谶。”
“问题的症结在于有人听到我亲口说出《宋武秘籍》在重阳宫,六和帮曾来盗取。若是我否认这件事呢?“江远道。
徐道长沉声道:“那也没用。武林中人绝非三岁孩童,这么大的事情岂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依我说啊,要不烧了它,要不送出去得了!”孙道长有些恼怒,“烧了一了百了,再无后患,送出去也好,送出去我们就关闭山门,管他武林什么血雨腥风!”
“师弟不得胡言!若是我们真的置身事外,那便违了师父的本意,倘若武林真的血雨腥风,且不说我们能否不被卷入其中,你又于心何安!”
“我于心何安?我有何不安?!若是他们不起贪心,我们将书交出去又怎么会引起浩劫?再说了,师父临终前曾说过,无论谁来取书,只管让他取走,你又岂知这不是师父的本意!”
当着老道士和江远的面,两位重阳宫的掌权人不顾体面的争吵了起来。江远自觉尴尬,他当然知道马真人临终遗言是什么意思,可是这毕竟是他们的家事,自己又怎么好意思插嘴。老道士更是视若无睹,不管他二人吵的面红耳赤,自斟自饮的品起了茶来。
大概是发现没人搭理他俩,两人渐渐地不吵了,低眉搭眼的看着老道士:“师叔……”
“不吵了?当着我这个师叔的面你兄弟二人成何体统?四五十岁的人了还要在二十岁的年轻人面前丢脸?”老道士徐徐开口,话到是不重,却臊得两个中年人抬不起头来。“行了,依我之见,瑾玉说的不错。出家人留着等身外之物何用?不如就交给他们。不必担心什么江湖大乱,一饮一啄,原有定数。该发生的总会发生,我们不必负疚。“
徐道长听闻这话,虽然心中不喜,但也不好多说什么,道:“听凭师叔安排。”